,老太太固执的守着这房子,穷的扫大街也不会卖房!李凤梅想在省城安家落户,夏晓兰也觉得不一定要等商品房,先请胡永才打听着,如果有祖产的人要卖房子,也可以买下。 当然,这种房子就不会是楼房,买下来也需要自己翻修。 这怕啥呀,刘勇干得就是装修,最不用担心的就是翻新房子! 有家了,晓兰考上大学了,从夏家搬出来一年光景,生活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对刘芬来说,夏家不是不能提的存在了,她根本就没空去想夏家的破事,日子过得太充实,闺女要去上大学,刘芬依依不舍。 闺女说以后要把店开去京城,刘芬知道自己要学的东西还不少,现在还不能去京城拖后腿。 “阿芬,你也来喝一杯!” 男人喝酒一般没女人啥事儿,吃酒席时男女甚至会自觉分成两桌。 以前也不可能有人叫刘芬喝酒。 但现在情况不一样嘛,刘芬家没个男人存在,又是修房子,又是女儿考上大学,刘芬就得代表家里去应酬。 她也有这个资格,一个夏晓兰就能替她挣来无数的面子! 刘芬真的把白酒喝了,粮食烧酒顺着喉咙一路烧下去,她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也不知是酒精刺激,还是太兴奋,刘芬主动又端起酒杯: “敬、敬大家!谢谢大家对我们母女俩的照顾,谢谢……” 她红着眼眶。 这是夏晓兰理解不了的情感。 一个离婚的农村妇女,在当时那种情况下,娘家的收留,陈旺达开口说解决户口和田地,村里其他人的接纳,才让刘芬不至于惶恐,不至于做没根的浮萍。 “苦尽甘来了嘛,今天高高兴兴的,不要哭哭啼啼。” 陈旺达叫她赶紧坐下,刘芬不好意思用袖子擦了眼泪。 另一桌,有个喜欢做媒的凑到陈四嫂耳边嘀咕,“这阿芬离婚也有一年了,新房子建好,女儿考上大学,她是不是要想下自己的亲事了?” “咋的,你要给她做媒啊?” 陈四嫂来了兴趣。 兼职干媒婆的妇女压低了声音,“我家里那个小叔子你看成不成?亲事成了,他就搬到这房子来,和阿芬两个在乡下把田种好……” 陈四嫂一脸见鬼的表情。 那也是村里的人都瞧不起的男人,喝过酒就喜欢打女人,老婆被打回家了,丢下两个孩子。别人家同龄的小孩儿在上学,这两个还要在家给酗酒的男人洗衣做饭,这种男人介绍给刘芬,脑子昏头了吧?< br /> “你想得倒是挺美。还把两个孩子带到阿芬家,住着阿芬家的新房子,让大学生去养好吃懒做的后父,养两个没血缘的便宜弟、妹?” 那干嘛还离婚啊,跟着夏大军过不挺好的,夏大军再混蛋还是夏晓兰的亲爹,和刘芬还是原配夫妻呢! 做媒的妇女恼羞成怒,“女儿考上大学将来也要离开她嫁人的,那她自己都是离过婚的,女人离婚了还值啥钱!” 陈四嫂和她拉开了距离。 刘芬值不值钱? 刘芬现在和刚离婚那会儿差别可大了。 皮肤变白了好多,身上穿的衣服不是大红大绿的张扬,可料子瞅着就不便宜啊。 刘芬和李凤梅手上都戴了只金镯子,夏天都穿短袖也没法藏。 陈四嫂和刘芬说话时,还闻到了香气,是雪花膏吧? 反正从哪里看,刘芬都像是彻彻底底的城里人,人家在乡下修了房子,也不见得要回乡下来住。离过婚咋样,要嫁人也不会嫁给这种条件的男人! 李凤梅帮忙招呼着村里人吃菜,刚好路过这里,听见了那媒婆女人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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