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间鲜血泊泊直淌,墨珑连抓住聂季龙鳍气力都没有,很快就从龙背上摔下,重重落地。夏侯风迟了一步赶到,没有接住他,眼睁睁看着墨珑浸透在鲜血中的模样,想替他止血,却因为伤口太大,怎么也止不住一直外淌的鲜血。再这样下去,即便不是伤在要害,墨珑也会因失血过多而死,夏侯风着慌得很。 东里长连滚带爬地赶到墨珑身边,口中喃喃道:“没事的、没事的……一定没事的。你一定没事的!”双手发抖地从怀中摸出治伤的药来,想给墨珑上药。 昼晦此时已经跃至浪头之上,见状,手指轻挥,一小股浪花直奔向墨珑,将他从头到脚淋湿不提,也将东里长手中的药粉冲刷得干干净净。血水淌了一地,触目惊心,东里长已无药可用,只能眼看着墨珑血越淌越多。见到这般情景,昼晦大笑出声,很是开怀。 “你……” 东里长仰头看向灵均,双目怒得喷火一般,丢弃拐杖,口中也不知念了什么,双掌中冒出两枚火球,滴溜溜转得飞快,下一瞬便朝灵均扑去。 昼晦不以为然,长戟轻摆,想将两枚火球尽数挡开,不料,长戟触及火球的那瞬,火球突然炸裂开来,猝不及防间昼晦的手背被烧伤了。 “老东西!不自量力!” 长戟一摆,昼晦想连东里长一块儿杀了,却听见聂季在旁大声道:“大公主!大公主!” 清樾明明去了南海,怎得可能这么快赶回来,昼晦估摸这是聂季的缓兵之计,迟疑片刻,终是心存忌惮,转身望去,顿时怔住——清樾、班戟,还有聂伯、耿轩和安澜将军都到了,定涛将军正朝清樾施礼。 原来班乾逃出之后,立即找到了聂伯,他们两人皆是辅佐清樾执掌东海的重臣,千余年来彼此间甚是信任,绝无罅隙。班乾说出了灵均的异样,聂伯此前就觉得灵均不对劲,闻言大惊,两人相商,此事非同小可,须得速速请回清樾。当下聂伯赶往南海,班乾又去说服了耿轩和安澜将军,两位将军都决定冒死抗命,等待大公主回来决断。待班乾还想去说服定涛将军时,时辰已到,定涛将军已随灵均出发前往玄股国。 班乾无法,只得在原地焦急等待,好不容易等来了清樾,连忙一同赶往玄股海域。原本听到聂伯转述的话,清樾尚有些将信将疑,但路上班乾将殿上所见所闻仔仔细细讲述了一遍,清樾这才感到深深的恐惧。 “你到底是谁?!” 清樾双目紧紧盯着灵均,心底隐隐发寒,因为从灵均眼底她看到了某种并不熟悉的东西。 昼晦冷冷一笑,瞥了眼班戟,道:“老东西,跑得还挺快。” “灵均!”清樾厉声喝道。 一直被昼晦压制住的灵均听见姐姐的声音,想和姐姐说话,却又发不出声音,尽力挣扎着,面容呈现出一种怪异的扭曲:“姐……姐……”已经是用了最大气力,所发出的声音却是微弱之极。 他这模样看得清樾很是心痛,当下朝昼晦喝斥道:“不管你是谁,速速离开灵均,否则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昼晦大笑:“你能耐我何?实话告诉你,若非有我在,灵均早在三百年前就死了!” 清樾皱眉,不知眼前此人的来历,更无从分辨他的话是真是假,当下双掌一翻,祭出日月五行轮,想着先将此人逼出灵均躯体,否则灵均被他所制,处处受缚,无法行事。 上一次见到这对日月五行轮,已是八千年前的事,昼晦还清楚地记得伤在双轮之下的那些幽冥部众,想不到今时今日,这对日月五行轮再次出现在他的面前。昼晦将长戟一摆,眸光寒意森森,杀心已起……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