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既然是碧波殿的事情,”灵均拦了她道,“就让我自己处理吧。” 清樾只得点头:“也好,过两日西海水君继任大典,我必须得去几日,水府里头的事情也须你照应好,班总管会帮你的。” 见姐姐对自己如此信赖,这是三百年前未曾有过的,灵均十分振奋:“有我在,你只管放心便是。” 玄股城中,墨珑复回到昨日的茶楼内,想找找是否有什么线索。 经过昨日那场混乱,茶楼内十分冷清,桌椅条凳损伤了好些,虽然店家连夜请木匠来修补,也只是勉强修好,来不及补漆。桌椅上斑驳缺角之处甚多,好在店小儿热情依旧,看见墨珑,笑脸相迎过来。 墨珑就在昨儿灵犀所坐之处落坐,叫了茶水,却也不喝。店内客人少,他貌似无意地与店小二闲聊。 对于昨日突如其来的混乱,店小二亦是完全懵懂无知,只知晓每个人都跟中了邪一样,朝对方下狠手。直至现下,店小二都心有余悸,生怕再来一次,倒是情愿店里冷清些好。 “以前也这么‘热闹’过么?”墨珑调侃着问。 店小二摇头道:“客官您这话说的,哪能呀!这种‘热闹’多来几回,茶楼就不用开了,成日陪着打人命官司去了。以前,打架是有过,也就两、三人动手,最多五、六人了不得,而且也不是深仇大恨,不至于下狠手……” 正说着,从门口又进来两人,皆是官差打扮,店小二忙迎上去:“客官快里头请!” 高个官差压根不理会店小二的殷勤,径直问道:“昨儿在这儿买卖鲛人的薛真,你可认得?” 店小二忙点头:“他是店家老板的内弟。” 官差点了点头,**道:“跟店家说一声,让他们到牢里来收尸,昨夜里人死了。” 闻言,店小二大惊:“死了?” 墨珑在旁亦是微微一惊,忙上前问道:“怎得死的?” 官差斜眼睇他:“你是什么人?哪里人?” 素知这些官差对于升斗小民向来眼睛是长在头顶的,最是踩低拜高,墨珑想要他们口中套取实话,便得让他们心怀敬畏才行。当下,他双手抱胸,冷冷一笑:“凭你们也敢问我是谁?我只告诉你们,孟阳街头,门口有一对白玉狻猊。” 玄股国以狻猊为神兽,食烟火护家宅,孟阳街多是玄股国高官贵胄所住的府邸,官差立时收了轻蔑之色,恭敬道:“不知这位公子如何称呼?” “尊上命我私服查访,懂么?”墨珑瞥他。 也不知他口中的尊上是朝中哪位贵胄,想来是哪位也得罪不起,官差忙道:“懂懂懂,小的不敢再问。” “说吧,人在牢里头,怎么死的?”墨珑冷冷道,“是不是折在杀威棍了?”杀威棍是玄股国每个犯人初进牢房都要挨得一顿打,若有钱物相赠差人,便可轻些,否则轻则去掉半条命,重者一命呜呼。 官差忙解释道:“公子明鉴,薛真这顿杀威棍还未来得及打呢。昨夜里就突然暴毙了,真和我们没关系。” “暴毙?” “是,牢头今早去看,薛真躺地上,七窍淌出许多黑水来,人已然没气了。”官差稍稍压低嗓音,“听说,这是东海对他动的私刑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