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明白的事情,非得花上一顿饭的功夫来说。” 聂仲深吸口气,蒙蒙细雨中带着些许东海紫藻的气味,他目光愈发锐利,在周遭扫视着…… “二哥?” “我总觉得她就在附近,有紫藻的气味。” 他居然有所察觉,灵犀紧张地大气都不敢喘,挪都不敢挪一下,生怕被聂仲看出任何破绽来。 聂季张望了一番,并未看见可疑人影:“会不会是我们自己身上的气味?” 确实没有发现灵犀的踪迹,聂仲收回目光,看向白曦:“走吧,边吃边谈。希望阁下不要有所隐瞒才是。” “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白曦乐呵呵地拉着陶滔随他们进酒楼,一边还不忘教育陶滔,“人穷一定要有志气,别人不请,坚决不能吃,懂不懂?” 陶滔懵懵懂懂地点头。 大街上,灵犀终于松了口气,面上掩不住的又是得意又是兴高采烈:“隐身术可真好使,若是我也能学会就好了。” “你没灵力,不用想了。”墨珑毫不留情道,“这法术维持不了太久,快走!” 行在最后的白曦,突然转头,目光准确无误地对上墨珑的背影,嘴角隐下一丝笑意。方才他佯作看不见,却在墨珑身上偷偷洒下一线香,待会便可循迹跟踪。 “在下免贵姓白,单名一个曦字,表字子旭,别号乐游居士。又蒙朋友们抬爱,送号青黎山人。”眼看饭菜上齐,白曦心情甚好,朝聂仲二人笑道,“还不知两位公子如何称呼?” 聂仲眉头皱得愈发紧,他发觉自进了酒楼之后,先前闻到的紫藻味道便消失了,看来这味道并非出自他们自己。 “你别管我们是谁?现下菜也齐了,你就赶紧说说,灵犀都和你们说了些什么。”聂季催促道。 佳肴在前,美酒在侧,白曦倒也爽快,将在西山石壁泉所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只是略微改动了一件小事——“陶滔告诉她,他二舅三年前曾经来过长留城,后来去了葛山练丹。” 埋头啃蹄髈的陶滔听到此处,楞了楞,以为白曦记错,张口想更正:“哥,我二舅……” 白曦朝他打了个眼色,改口道:“对了,不是葛山,是景山。” “景山?”聂仲与聂季对视一眼,此地距离长留城颇为遥远。 给自己舀了一勺豆腐羹,白曦问道:“冒昧问一句,这姑娘为什么要找他二舅呢?” 没人回答他。 “就因为他二舅找了个道士算命?她也想算命?” 聂仲聂季没理他,满嘴油乎乎的陶滔倒是应了他一句:“哥,俺也想算算,明年是俺本命年……” 白曦没接他的话,接着问道:“她拿给陶滔看的那块小铁片是什么?” 话音刚落,聂仲聂季同时转头盯住他,唬得他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话,呆楞住不动。莫名其妙地,窗外传来的雨声猛然加大了两、三倍,烛火也骤然黯淡下来……聂季欺身靠近他,轻言细语道:“这是你该问的吗?” “当然……不是,我就是好奇而已。”白曦讪讪道。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