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啥事,医生用药退不下来,好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他狂拽酷炫地坐上驾驶座,一把倒车,飞驶而出。贺燃吃了一嘴尾气,没敢耽误,抱着简晳赶紧进屋。 把人往床上平放,借着灯亮终于看清,简晳一张小脸捂得跟猴屁股似的。贺燃顾不上心疼,用手探了探她额头,完了,心疼的感觉又回来了。 简晳似乎闻到了熟悉的味道,这回终于肯睁眼,一看见是贺燃,立刻哼哼唧唧仿佛才知道疼一般,扭着身子往他身上蹭,又皱又红的脸找准胸口埋了进去。 贺燃克制着,还是把她给摁在了床上,“你就掏心挖肺让我心疼是吧?嗯?简晳,你真是好样的。” 简晳发烧是真的,人糊涂也是真的,没吭声,模样却十分可怜。 贺燃去打了桶温水过来,然后挽起袖子,动手给她脱衣服。 他已经完全忘记两人刚分手,动作娴熟得像是自家人。 简晳身上有伤,贺燃尽力避免,却还是会不小心蹭到,一刮蹭,她就皱眉嚷疼,贺燃心就跟着一紧,胡乱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简晳跟灌了迷魂汤似的,人不清醒,却本能地去搂贺燃的脖颈。 贺燃费劲地撑着,不让她得逞,温水擦身了一遍,他自己浑身也汗透了。 简晳闹得厉害,一会哭,一会嚷疼,一会叫老公,一会又骂他王八蛋,眼泪鼻涕一把抓,到最后,迷迷糊糊地直抽抽,说,“我不分手。” 贺燃被弄得没辙,只好一把将人抱住,腿夹着她的脚不让踢被子。 太奇妙了,简晳就真的安静老实了。 贺燃默默无语,理智在游说,身体却很诚实,做不到无动于衷,也做不到硬起心肠。 简皙身上跟着了火似的,好了那么一小时,后半夜,烧得更厉害了。 贺燃暗骂一声,迅速跳下床,三五两下脱掉衣服,光着膀子冲进了洗手间。 大冬天的凌晨之夜,他在冰冷刺骨的水里,不停冲洗,耐着寒冷,足足淋了十分钟才关水。 贺燃哆嗦着跑出来,钻进被窝,重新把简皙搂进了怀里。 他的身体像一块天然的降温石,简皙本能地靠近,这既是救命的灵丹药,也是前世今生的唯一慰藉。 两具身体,是火与冰,是人间与天上,看似不可能相会,却在这一刻,共永生,奔永恒。 简皙的体温终于慢慢趋于平稳,发了一身冷汗。 凌晨四点,贺燃翻身虚压在她上面,用额头轻轻碰了碰她的,这才松了气。 简皙醒来的时候,家里空无一人。她头痛欲裂,几乎想不起昨晚发生的事,只记得陆悍骁把她跟包粽子似的,扛在肩上蹦来蹦去。 至于怎么在贺燃家,简皙想,肯定是送货上门,遭人拒收了。 简皙情绪低落,身体也虚得很,她没多停留,一瘸一拐地出门打车。 ——— 一身瘫软回到公寓,简皙一通电话把陆悍骁骂了个狗血淋头,陆悍骁纳闷极了,不可能啊,自己又好心办坏事了? 就这样,简皙向医院请了一星期病假,天天闷头大睡。 陆悍骁算准了她消气的时间,在第四天晚上,拉着陶星来上门死皮赖脸来了。 简皙看到他俩就心烦,“我受着伤呢,没空做饭。” “不用你做,我叫了火锅,待会就送来。”陆悍骁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 陶星来提了好多水果,“姐姐,我可关心你了。” 简皙白他一眼,“得了吧,买的全是你自己爱吃的。” 洗了一盆草莓,陶星来一嘴吃三个,满的都嚼不动了,只能摇头表示反驳。 陆悍骁仔细瞅了瞅她的脸,满意道:“不错啊,细白水嫩,看不出一点伤了。” 简皙没搭理,坐沙发上看手机。 “小皙,”陆悍骁嬉皮笑脸地凑近,轻飘飘地试探:“在看贺燃短信啊?” 一听这个名字,简皙瞬间发飙,把手机往桌上一扔,“没有。” “哟哟哟,还发脾气了。”陆悍骁切了声,“做哥哥的关心一下不可以啊,反正你俩都分手了。” “陆悍骁!”简皙当场就跟他急了。 “叫我干嘛?来,吃草莓。”陆悍骁悠哉哉地拿起两颗,抬起头刚要给,一看愣住。 简皙红着眼眶,恨恨地盯着他。 陆悍骁赶紧讨好,“哥的错,不该提那个混账王八蛋。” 不说还好,一说,简皙又伤心了。 可不是混账吗,说分手就分手,说不见就不见,这四天,就跟人间蒸发了似的。 这时,站在阳台上的陶星来“嗷”了一嗓子,“姐!快来看!” 陆悍骁啧了声,“大呼小叫,你见鬼了啊?” 陶星来:“贺贺哥!” 贺燃?陆悍骁皱眉,赶紧跑过去,伸头一看,“哎呦我去,真是啊我靠!”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