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赵不顾简晳的再三拒绝,十分之坚持。 简晳连声说不用,老赵也是轴脑子的人,直接把她堵在办公室,“我不管,你不答应我就不走了。” 简晳:“赵哥你别这样,真的不用。” 话还没说完,老赵直接往地上一躺,呈大字特硬气,“反正我就不走了,踩死我我也不走。” 简晳望着地上的大老爷们,哭笑不得,“……我去还不成吗。” 老赵数秒之间,一跃而起,“成成成,我最听医生话了。” ——— 贺燃忙活了半个月,终于把手头这笔烂账给债主要了回来,周六总算能补个懒觉。 他醒来是九点,老太太正在揉面团,花袄子把她裹得像个喜庆的不倒翁。 “咱家煤气烧完了,你去充罐回来,外婆给你炸十个春卷。” “吃那么多,喂猪啊。”贺燃刷牙洗脸。 “喂成猪才好咧。”外婆蜷着背,粗短的手却十分灵活,“嫌弃我,就赶紧找个姑娘,唠唠叨叨的我也很烦的。” 贺燃边刷牙边拧松螺丝,把空罐卸下,含着满嘴白沫:“要真找着了,您把这唠叨劲分一半给她。” 外婆迈着小脚,端着满盆的春卷往灶边递,“你倒是找个回来啊,小狼崽子操心死我了。” 贺燃充完煤气回来的路上被香味勾停脚步,看着老赵在厨房里头忙碌,“哟哥们儿,几百年没见你下厨房了。” 老赵系着围裙正在剥蒜,探头从窗户喊:“对了,正要给你打电话呢,中午来我家吃饭。” “啥好事?” “今儿个我请客简医生,感谢救命恩人,你俩不也认识吗,来做个陪。” 贺燃提着煤气罐的手一顿,“简晳?” “对啊,就是她。”老赵剥好蒜,转身又去拿韭菜,“得了,我没空跟你说,按点来。” 贺燃把煤气罐拎回家,飞快换好后就进了卧室。 外婆坐沙发钩毛衣,边钩边往屋里瞧,“哎呦,你在干什么哟。” 贺燃裸着上身,下边松垮垮地套了条罩裤,腰腹的肌肉尤其紧致。 他手里掂着两件衣服,“哪件好看?” 一件灰色,一件藏蓝。老太太指着灰色的线衫,“这个好,看着就暖和。” 贺燃毫不犹豫地选择了那件藏蓝色的,“我中午去老赵家,您自个儿吃饭。” 十一点四十,贺燃出门,到老赵家门口的时候,正好碰见停车的简晳。 只是她遇到了些麻烦,车卡在坡上,怎么也停不进去。 简晳开车技术还行,就是怕这种不上不下的停车,她弄了半天,不但卡不准位置,还直接把车斜在了路中间,前后都是大石墩,进退两难。 “你上哪儿考的驾照。”贺燃敲了敲她车窗,高大的身影遮住了面前的光。 见到他,简晳先是一顿,然后面有愁色,“是要我回炉重考吗?” 贺燃瞥她一眼,“是找驾校退钱,教成这样还敢收费?下来,我帮你倒车。” 简晳听话地下车,站到一边,贺燃坐进去。 只见他青筋隆结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来回动了几把,车就乖乖地挪到了该待的位置。 贺燃下车后把钥匙递给她,简晳接好。 等了一会,他开口问:“你也不说点什么?” “嗯?”简晳:“说什么?” 贺燃啧了一声,“夸我啊。” 简晳:“……” “简医生来啦,快请进,快进屋!”老赵的声音极其热烈,从门口迎来。 简晳从后备箱里拿出礼物,笑着打招呼,“老远就闻到肉香了,这是我给宝宝的。” 老赵家是自己建的楼房,阳台和客厅相连,种了不少花草。 进屋后,简晳逗了逗孩子,又帮老赵爱人检查了下刀口的恢复情况,才走到客厅。 贺燃在阳台上抽烟,烟味儿随风散了去,空气里都是淡淡的味道。他背对着,肩宽腰窄,藏蓝色的外套衬得身材硬阔。 简晳走过去,“我发现你很爱抽烟啊。” 贺燃手指捏着半截烟身,“不爱。” “那还抽?” “不想戒。”见她过来,贺燃把烟掐熄在花盆的泥里,反过身靠着栏杆,这个姿势让窄劲的腰身显得更有力量。 “你和老赵认识很久了?”简晳问。 “两年多,”贺燃说:“我搬到牙蹄路的时候就认识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