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头,“是我不好……” “不,是我,”孟渟坐近了些许,他轻轻抱着晏睢好像重一点他就会难受似的,他低语,“我知道,你是因为照顾我,所以才生病的。” 淋雨的时候晏睢护着他,到了度假村里,晏睢一切也都紧着他,就连到游泳池也是为了教他游泳的,“是我不好,总是要让你照顾。” 晏睢脑袋确实有些重,一下子也想不出什么安抚孟渟的话,但他的手已经将人揽住了,他轻轻拍着孟渟的后背,一时也说不清楚,到底是谁安慰谁了。 孟渟沮丧的情绪来得快,收的也快,他从晏睢怀里坐直,神色就恢复了正常,然后又继续开始给晏睢忙前忙后了,换毛巾,打电话催医生,倒水,点餐。 虽然还要晏睢一旁提点一两句,但孟渟是真的在尽最大努力照顾人,晏睢又特别配合,渐渐的孟渟的脸色总算没那么严肃了。 度假村里本来就有值班的医生,半个小时后他就来了。 孟渟牵着晏睢出来,医生在套房的客厅里给晏睢看病,一番检查之后,确定是个小感冒,发烧也不算严重,留下药之后,他就走了。 晏睢先吃了孟渟给他点的白粥,然后才吃了药,他回房间躺着,孟渟在一旁陪着他。 晏睢大概又睡了两个小时,他们再测体温已经恢复正常了,孟渟的严肃中终于又散去些许,不过他对晏睢依旧殷勤万分,晏睢不给他做还真不行。 早上九点半左右,他们就退了房,从度假村离开,到李家村去等赵兵和晏明亚。 而特意赶来要给晏睢赔罪的几个董事和经理正好这般错过,他们又再接着开会合计,但这事最后如何解决,那个董飞在这个度假村是待不下去了。 晏睢和孟渟从度假村离开,徒步到了李家村,还没到花田附近,李澜远远就跑来了。 “你们真愿意来啊,我以为你们不会来了,”李澜到底年纪小,心里想什么就也说什么了,但他脸上是大大的笑容,对于晏睢和孟渟的到来很是惊喜。 他一边前面带路,一边给他说话,“我家小……但是很干净,我和我爷都爱干净。”这勉勉强强算是他家里能有的优点了。 晏睢和孟渟的相处模式有些变化,但李澜再早熟,也没到这般细微的地步,他依旧兴高采烈地在前面领路,“我今儿可没逃课,我让爷爷给我请假的。” 孟渟闻言看看李澜,目光就又落回晏睢身上,他仔细端详着人,好像晏睢走这半个多小时,就也会给走累似的。 晏睢揉揉孟渟的头发,在他耳边低语,“我没事了,真的。” “嗯,”孟渟应了,但抓着晏睢的手更紧了些。 十分钟后,晏睢和孟渟见到了李澜的爷爷,六十来岁的老人家,被病痛折磨了好些年,脊背有些佝偻,神色也不大好,但脸上的微笑甚是和蔼,他的眼力或许能猜出晏睢和孟渟的身份家境不一般,但他并没有多问。 “我要谢谢你们,”李澜被遣去泡茶,他爷爷才开口说这个话,话语和神色都有些激动。 “澜子被诬陷的事情,我一直知道,可我……什么都不能做,这孩子心太细,我一直怕他憋出病来,谢谢,谢谢你们。” “不用,李澜……很孝顺也很乖。” 孟渟想不到什么特别能夸人的词汇来,一时间就也只能想到这两个词,前者还说得过去,他对他爷爷确实挺好挺挂心的,可“乖”这个形容就是李澜爷爷也不敢认的。 李澜端着茶水进来,显然是听到孟渟夸他的话了,他憋红了脸,羞涩有,恼怒也有,可孟渟看过来,他脸更红了些,一句呛声都没有。 他们在李澜家的庭院坐了没多久,赵兵带着晏明亚一起来了。 赵兵按照晏睢的吩咐让王妈给他们准备些东西带过来,自然不是自备吃食,而是一些水产干货。果然,李澜爷爷推迟一番就也收下,若是真给钱,只怕他们不会愿意收的。 赵兵还是那副冷酷的面瘫样儿,倒是晏明亚脸色看起来有些许憔悴,比病了的晏睢还要憔悴,可他在看到孟渟时,那眼睛亮得就和瞅见什么稀罕的宝贝似的。 “小婶婶,我应了。” 他见孟渟第一句话就是这个,如果可以,他恨不得现在就和孟渟把合作的合同签下来,所有的细节都商量好,可目光一转,他就对上了晏睢看过来的视线,他就只能把那些冲动都压下来了。 他昨儿到现在他基本没睡,他带着孟渟给他的花,走访了好几个品香大师的家,无一例外,他们比他还要着急见到挑花的人,他们是一部分,还有一些是他的感觉,那束花带给他的感觉。 随着时间推移,那束花的香味在发生着变化,以致于他见到的每个品香大师对它都有不同的感受,而这只是一束花罢了,他也终于知道这才是晏睢和孟渟要让他看到的。 这个项目最有优势的地方,并不是孟渟身后的晏睢和晏氏,而是他本身具有的天赋,真正上天赋予的天赋,这种优势是其他家难有的。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