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琅佩面前,然后在琅佩平静的目光中,扬起手,用沾了血的掌心打在她的脸上,她冷笑一声,一个字都不屑于再同琅佩说。 一个耳光而已,刚刚她可是差点要了她的命啊。 琅佩的耳朵嗡嗡作响,半张脸都是麻的,她忽的自嘲一笑,有些人怎么命那么硬呢? 和铃脚步蹒跚的朝司膳堂走,肩膀的上的痛意无法忽视,她用手捂着肩,企图缓解肩上的痛,可根本不管用,伤势反而还有隐隐加重的趋势。 和铃直接回了自己的屋子,临回去时,她都没忘去厨子那里讨些馒头来,屋子里还有一个人呢,他不吃不行的,那么瘦。 厨子见了她宫装上的蹭上的血迹,还大吃一惊,直问怎么弄的。 和铃糊弄过去了。 司膳嬷嬷见了她的伤,也没有为难她,直接放她回去了。 和铃走路时还虚的很,圆润的脸庞在这两日的折腾下也瘦下来些了,五官和轮廓也渐渐清晰。 她回屋时,赵隽寒不在,她也不知道他跑去哪里了,不过他一向都是神出鬼没的,她将馒头放在桌子中央,又用布罩子罩好,这才打了盆水进房。 和铃解开腰带,就要将外衫脱下,门从外面被人推开了,她赶紧又重新系好腰带,拢好了衣服,才转头。 赵隽寒换了套衣衫,白色的衣袍更加凸显他出尘的气质,漆黑的发也扎了起来,泼洒在背上尤显得好看,他的脸是常年不见光的那种白。 和铃没注意到自己手上的伤口,更没有注意到他突然变了的脸色,他立在她面前,视线落在她的掌心上,轻柔的指慢慢的蹭上去,问:“怎么弄的?疼不疼?” 语气里有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心和慌乱。 和铃的心颤了颤,鼻头酸酸的,进宫来,已经很久没有人这么在意过她了。 她点头,不再故作坚强,都快要哭出来了,“疼死了。”像是在撒娇,却也没说怎么弄伤的。 “有药吗?”他问。 和铃指了指柜子,“有,最上面一格第一瓶。” 赵隽寒松开她的手,快速的拿了创伤药,用湿布擦了擦她掌心的血,才小心的给她上了药。 和铃今天穿着是粉白色的宫装,衣服上的那个脚印明显的很,赵隽寒不由分说的解了她的外衫,又将她的衣服拉到胸口处,才停手。 和铃连打带踹的阻止他都没用,这人强硬起来没有回旋的余地。 他见了她肩上的可怖的青黑,目光一沉,周身的气息都冷了下来,可这次他却没有问是怎么弄的,只是默默的给她上药。 期间和铃好几次想出声都被他打断。 “别说话。” 他的心里涌起许多的疯狂的想法,胸腔里的杀意是前所未有的浓烈。 上完药,和铃问他,“你吃过了没有?桌上还有几个馒头。” 赵隽寒摇头,宽大的衣袖里是一双握紧的拳头,“吃过了。” 和铃也察觉了他的不对劲,不再多说。 夜里睡觉时,赵隽寒照旧的抱着一床被子睡在地上,烛火早就被吹灭了,微弱的月光照进屋子里,却依旧是什么都看不清楚。 和铃侧躺在床上,没什么睡意,脑子还是清明的,黑夜里,她听见底下的他喊了一声,“和铃……明天我要出去一趟。” 她顿了一下,过了好久才听见自己的声音,“那你还会回来吗?” 他轻笑,笑声愉悦,“会的,我会回来的。” 和铃莫名松了一口气,她说:“那明天,我去厨房偷一些好吃的留给你。” “好啊。”他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