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面色颓然,喃喃道:“童童,辛苦你了。” 看爸爸的神情,郑以晨又看了看低头不语的妈妈,知道焦云都跟郑林说过了,她倒也觉得一身轻松:“不辛苦,比起不坚强的我瞎哭乱喊,照顾您轻松多了。” 郑林握住她的手轻轻摩挲,郑以晨这才感觉到爸爸曾经温暖的手掌,如今渐渐变得粗糙,满是褶皱,干瘪而苍老。 爸爸老了,他病了。 吃完饭,焦云把空饭盒收去洗手池洗,郑以晨便帮忙拿了一部分碗,跟在妈妈身后。 郑以晨看着妈妈已然斑白的两鬓,心下不忍。 “妈妈,其实你不该告诉爸爸的,他身体不好,应该让他心情好一些。” “是你爸自己知道的,去散步的时候看到你从……宁先生车上下来。”焦云在提宁时凯的时候顿了顿。 郑以晨抿唇不语,想起下午看的那些照片,问妈妈:“妈妈,我想知道,你是从哪……领养到我的?” 郑以晨的眼死死盯住妈妈的侧脸,果不其然,看见了她瞬间的怔愣,手中的不锈钢碗掉进洗碗池里,发出刺耳的响声。 焦云加快速度随手洗了碗,边收拾边装作无意说道:“是别人联系的,我当时感觉跟你很投缘,就把你接回来了。” 郑以晨意识到不对,又不忍逼妈妈太紧,便叹了气:“幸好是你们,否则还不知道有多少苦要受。谢谢你,妈妈。还有爸爸。” 这是郑以晨发自内心的话,她躺在病床上生不如死的时候父母的照顾她都忘了说谢谢,如今知道血缘关系的改变,竟生出了别样的情感。 …… 郑以晨投了一部分简历出去,她在编辑的时候,把曾经自己获得的一些奖项都写了出来。看着满满当当的成绩,就像看见了曾经翩翩起舞的自己,在舞台上尽情挥洒汗水。 像是天生的舞者一般,郑以晨到现在还能在听音乐的时候闭着眼,在脑海里把每一个动作都描绘一遍。 可等到她站起来想试试把自己脑海里的东西变成形,却总是束手束脚,瑟缩不已。 郑以晨感觉到自己有些许崩溃,却只得敛了性子去努力。 面试结果也一如她所料,没有舞蹈室需要一个连舞都不能跳,只能比划动作的编舞老师。 本已欲放弃,在这时却有个舞蹈工作室向郑以晨抛出了橄榄枝。 对方肯定了她的编舞能力和表达能力,希望她能就在这几天到职。 郑以晨有些兴奋,却并不放松。她知道,接下来的路要难得多。 确实由于多年的幼师经验,让她对于“教”是得心应手的。可如今面对的毕竟是早有基础的大童,她的工作是编舞来让他们参加全国性的比赛。不示范的教学是非常困难而又不正规的,动作规范撇开不谈,若是她不能很好地让他们理解到舞蹈内的情感,她做的事情就没有意义。 可能怎么办?郑以晨只能硬着头皮上。 新工作室的同事不多,只有三个。郑以晨刚来,分到的班次和舞蹈都比较少,让她的时间还算是宽松。郑以晨看着手里的班表,终于算是安了心,她大部分时间都能待在医院里了。 工作室里的三个同事都不是老板,唯一的老板是前两天面试郑以晨的那个女人。知道今天郑以晨过来,似乎专程来了一趟。 方诺做了自我介绍以后,给她们发了一段音乐,要她们各自回去排一段,说完,便将手机放在音响上继续给她们传输文件,自己去了一趟洗手间。 方诺走了没多久,她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其中一位同事拿起来要跟着赶去递给她,却被另外一位同事拦下。 “待会儿让她回来回过去就行了,你这跑了我们还在传文件呢!” 等到方诺回来,同事便告诉她:“方老师,刚刚有个叫佟越的给你打电话了,你正好去洗手间。” 方诺下意识地看向郑以晨,果不其然,她的神情有些发愣。方诺心下暗叫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