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整理刚才搞乱的衣服,顿时眸色更加深沉。 “殿下、娘娘,明惠救过来了。” 她刚刚整理好就听到齐嬷嬷的话,她恨恨地瞪了他一眼,见他却眼角眉梢都是笑意,根本没有丝毫愧疚紧张的意思,也没了法子。 他摸摸鼻子见好就收。只要她在身边,一想到她承认了他、认可了他,他就忍不住和他更亲近些,恨不能融成一体才好。 伸手帮着她整理衣袍,他心里再清楚不过,这个时候一定要摸摸毛,才能更亲近。他也不忘回应齐嬷嬷,“明惠的家人都安顿好了?“ “是。都从安婕妤手下接出来了,现在安顿在先后的皇庄上。安婕妤定然找不到。” 她忿忿地拍开他的手,啪的一声轻响在这个空隙里异常明显。 “殿下?”齐嬷嬷也听到了动静,不禁抬头看了一眼,见两位主子都正襟危坐,没有异常,有些怀疑自己听错了。 太子挺直了腰杆,装作身后没有任何异常,也没有小手在拧他的痒痒肉。“有没有人去接触过明惠?” 齐嬷嬷听着面露凝重,“有,还不止一批。瑞王和安婕妤是一批,似乎只是去看明惠死了没有。还有就是皇后,派人去看了一眼,没有什么特别的举动。倒是太后和皇上,太后似乎是想让明惠死。皇上则是派了几个略通拳脚功夫的小太监守着明惠,明惠一醒就有人通知乾清宫那边。如今除了安插在那边的小宫女,别的人都接近不了了。” 太子闻言失笑,“父皇还真是高看孤了,孤就是有天大的能耐也不能让明惠宁可死也替孤遮掩。无妨,让他们去吧,孤倒要看看他们能折腾出什么来。” 齐嬷嬷笑道:“殿下说得对,咱们可什么都坏事都没有做,只是告知了明惠她妹妹被残害致死的消息。别的话什么都没有说。” 童珂手上的动作微顿,随即松开手,“如果可以在父皇手下留明惠条命,也让宫里的人知道,替东宫办事的人东宫必定会护着。” 太子看了她一眼,朝齐嬷嬷微微颔首,示意按她的吩咐办。 等齐嬷嬷一走,她就解释道:“宫里明眼人儿都知道明惠这次是替我们受过,我们不能就这么放着明惠不管。如果你觉得为难,我可以来办这件事。” 太子从小一人打拼,此刻却有人为他着想,还是他的心上人。他柔和了眉眼,“不必,我虽然不济,可这件事情还是办得到的。” 不济?童珂可不觉得。她正想打趣两句,就见妙兰进来禀报道:“殿下,娘娘,德妃娘娘过来了。” 童珂和太子面面相觑,德妃虽说一直向着东宫,可到底平日里避讳良多,倒是没有来过东宫。 童珂将太子推开,示意妙兰上前给她整理仪容,“你就在内室躲一躲。” 太子明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却笑道:“为夫哪里见不得人还得娘子将为夫藏起来?啧。” 促狭的语气,分明是大街上的浪荡公子。她瞪了他一眼,从寿宴那日起,他就像是开了禁一般,根本没了矜贵太子的典范。 她也不理她,领着妙兰往外走。妙兰出门才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奴婢可从来没有想到太子竟然会是这副模样。” 童珂扬起下颌,娇贵不可亵玩,可脸上的红晕却骗不了人。 德妃听到外面的动静迎上来就见童珂眼含春光的模样,愣了一瞬飞快遮掩了过去,“太子妃,本宫叨扰了。” “德妃娘娘这说的哪里话?”童珂行了半礼,上前主动执起德妃的手,两人挨着坐到软榻上。 “今儿一大早喜鹊就在枝头上报喜,儿臣就猜测了大半天这喜从何来。没成想竟然是娘娘驾临!” 德妃闻言笑起来,“太子妃这张嘴,本宫可是爱极了。”说完,笑容凝在脸上,一脸的难以启齿。 客套两句,这就是要进入正题了。童珂情知德妃肯定是有事才过来,得亏平日里德妃对她多有照拂,她也就梗着脖子接下这一茬,“娘娘可有何烦心事儿?” 德妃面露苦涩,犹豫半晌才讷讷开口:“说来这件事情本不应该让太子妃掺和进来,可我也是没了法子。”她顿了顿,余光见太子妃慢悠悠执起了茶盏,心里一哽,情知和太子妃说话不能用后宫那一套。 她干脆收起那份小心思,直言道:“太子妃可记得瑞王献上的那两个绣娘?” 绣娘?童珂抿了口茶水,“是太后寿宴上那两个绣娘吧。” “可不是。”德妃皱起眉头,“太子妃有所不知,寿宴当日我看见那两个绣娘就心里一咯噔。那两个绣娘的面相如此熟悉,我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如愿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