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姜氏院里的扶风有些心虚,到底还是不想主动开口提通房的事,实在是不情愿。 扶风只想逃避这个事,大家都忘记了才好。 只是一回到屋里,司棋就问了起来,“老夫人怎么说,安排的绿绸还是冬梅?” 扶风躲闪着司棋,司棋有些失望,“还真是未风?” 扶风这才道:“我忘记说了。” 司棋一愣,她怎么会忘记了这个丫头的性子,就这半年多里,扶风对严箴情意任谁都清楚,哪里会心甘情愿去做这事。 司棋长长叹了口气,出了屋子。 扶风也松了一口气,她明明知道司棋说的没错,孕初期不能同房,在这古代里更是整个孕期都不能同房的。 男人女人不一样,男人是下半身动物,就算是在现代,很多恩爱的夫妻也都是孕期男人忍耐不住出了轨的。 这古代,倒是名正言顺的安排丫头来做这疏解的事。 可是扶风到底是一个现代人的思想,再怎么浸润也改变不了她去接受这妻妾成群的模式。 按说扶风有孕,算是大喜事才对,却因着扶风兴致不高,也没有大肆宣开。主院里屏声静气,丫头们走路都轻轻悄悄的,唯恐惹了主子不开心。 前院的严箴书房里也有些冷冰冰的感觉,季匀送一盏茶进去就忙不迭的跳了出来。 严箴着实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扶风平日言语并没有太大不同,只是有些抗拒自己与她亲热,难不成是小日子来了? 往日小日子来了,小狐狸撒娇撒痴的让自己用手烘肚子呢,如今却是连裙角都摸不到一个。 严箴突然想起前些日子顾府的舅舅家派了林通建来给见扶风,难不成扶风和表哥有余情未了? 严箴越想越远,烦躁的干脆扔了毛笔,往后院走去,今儿怎么着都得搞清楚,想要学湘王妃,这是万万不行的! 严箴咬牙切齿的想到这里,气冲冲的进了内院。 木棉看着黑着脸的严箴进了院子,就要跑去给扶风报信,被秋桐一把揪着进了厢房。 扶风正躺在贵妃榻上发呆,天气还有点余热,扶风自己摇着一把团扇,一件家常半旧月季花衣裳,因着热,扶风解了最顶上两颗,露出一小截白生生的锁骨。 严箴已经枯了四五天了,如今看到扶风这幅样子,忍不住就先咽了口水。 扶风有些困倦,正想要小憩一番,就感觉到气氛不对,抬起眼,果不其然看到了严箴绿油油的一双眸子盯着自己。 扶风吓了一大跳,前几日还不确定也就罢了,这都诊出来了,可不能随着他胡闹,忙不迭伸手捂住胸口,结结巴巴的道:“你,你要干什么?” 严箴看着扶风的样子,想起初初与扶风相处的细节,哑然失笑,一股闷气早散了去。 严箴忍住了邪火,挨着扶风坐了下来,伸手捉住扶风的一只手,就往自己袍服下放去。 扶风被烫了个火热,心里慌得不行,忙伸回手,急道:“侯爷,您听我说......” 严箴一张嘴就堵了过来,把扶风余下的话吞了下去。 扶风一双手被箍了个死紧,嘴巴也被堵住了,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只好伸了腿去蹬严箴。 严箴本是半坐着的,一时不察就给蹬下了塌。 扶风吓得半死,一只脚伸着缩不回来。 严箴眼睛里闪过一丝莫名的光,揪起扶风的手,怒道:“你表哥来寻你做什么?” 扶风看着严箴黑着脸,还以为他要说什么呕气的话,自己好赶紧去哄一哄。谁料严箴说出这么一句,想起当初那串丢失的风铃,扶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严箴脸越发黑了,想要狠狠心晾她几日,反倒晾着自己,想要狠狠打一巴掌,又舍不得。 严箴恨得牙痒痒,道:“你若不说我削了他的职!” 扶风笑了够,才端坐着,道:“我有喜了。” 严箴站着半晌,一句话不说出门去了。 扶风张大了嘴巴,这是什么反应? 正要叫秋桐去看看,又见严箴掀开帘子进了来,这次能看到表情了,嘴角有些抽抽的样子,问扶风,“你刚才说什么?” 扶风这才又半躺下去,道:“说什么说,不说了。” 严箴上前一步,一把就捞起了扶风,扶风被吓了一跳正要尖叫,又被轻轻放了回去。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