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就拉住了香霞,往屋里进,一边笑道;“姐姐怎么来了,这天儿还寒着呢,瞧你这手冰凉的,快来屋里缓一缓。” 香霞诧异这夫人身边大丫头秋桐的殷勤得体,越发觉得不该得罪夫人,便想着法儿把李氏的意思传达了,最好还能给新夫人落个好儿才好。 香霞一边思忖一边快速回话,道:“妹妹,夫人歇下没有,方才卢姨娘去给老祖宗送宵夜,说是夫人被丫头冲撞了?” 秋桐心里大恨,这卢姨娘,嘴巴快不说,管得还宽,如今这香霞来,又是几个意思? 秋桐心思几转,面上仍是笑吟吟的旁敲侧击,道:“一个小丫头不懂事,怎么还劳动姐姐问起了?” 香霞听得秋桐说话好听,越发愿意卖秋桐人情当下也不再卖关子,直截了当的道:“老祖宗让我来瞧瞧这丫头可是罚到时辰了?” 秋桐听音知意,知晓想必是太夫人插手这未风的事体了,听说这未风入府是太夫人起的头,如此倒觉夫人不好办。 秋桐看了看更漏,倒是也差不多够了时间,便对香霞道:“既然老祖宗问起,自然是不能让老祖宗挂心,姐姐稍等,妹妹这就去秉了夫人。” 香霞笑着点了点头。 秋桐进屋三言两语和扶风报了,扶风暗自思忖,太夫人这是几个意思,卢风又要做什么,难不成在太夫人面前又给自己上眼药了? 扶风入了府,本就是一个三百六十度大转弯,破天荒的在太夫人面前撒娇卖乖逗人喜欢。但是哪里禁得住卢风长期在太夫人面前下的功夫,这太夫人耳根子又软,遇事拎不清,只怕自己早先前在太夫人面前的一点子好感已经消失殆尽了。 扶风有些泄气,也罢,反正隔着姜氏,自己尽了责任便罢了。 扶风便让秋桐自去免了未风剩余的责罚,自回去便是。 秋桐出门和香霞打招呼,道:“惊动了太夫人,真是不应该,劳烦姐姐回去报一声,这丫头如今已经免罚了。” 香霞得了信,笑着辞了秋桐,也不去拜扶风了,转头就去报了李氏。 卢风见达到了目的,越发小心殷勤的伺候李氏歇下了,方才回了屋。 再说那未风,跪了一个半时辰,双腿早就没有知觉了,又为着能进主院,特特单薄了衣裳显示窈窕,如今虽然没有当着风口,也着实受了些罪。 未风双膝冰冷,心也一点一点冷硬了下去,双手紧紧捏了拳,牙根咬了又咬,正要坚持不住,想使了主意装晕了事的时候,秋桐便赶来让其免了剩下的责罚。 红叶伸手拉起摇摇欲坠的未风,一步一摇摆的回屋。 出了主院门,红叶方才鼓着胆子道:“姑娘这又是何必?” 未风今日本就是一时气上来,又受了这番责罚,越发气恨,嘴里此事却不露痕迹道:“原是我不守规矩,应该的。” 红叶自是不敢再说什么,搀着未风趁着廊下灯笼走在木芙蓉树林边的小路上。未风腿麻得已经木了,一步一步仿若走在坚冰之上。 未风心里冰冷,自己与扶风一道送入扬州府的侯府别院,自己又是与侯爷早于扶风结识,为何侯爷独独对扶风另眼相看,对自己不屑一顾。自己容色比起扶风并不差,为何自己要受此□□,未风越想越心寒,心里渐渐深了恨。 红叶扶着未风,小心的踩着小径的石板往前走,经过一个拐角,迎面突然撞上了一个人,把红叶二人吓了一大跳。 未风本就是跪了一个多时辰的,若不是碍于身份,早已经让红叶背着回去了,此时被这一吓,顿时就腿软了下去。 那人却是一个男子,衣着华贵上好,样貌年轻俊美,隐隐一股子邪气却越发引得将倒未倒的未风一阵心跳。 这男子却是严综,严箴的庶弟,严综乃大姨娘所出,只因是庶子,那严箴又得老侯爷严铎亲自教导,自是年纪轻轻的得了侯爷封爵。 这严综年纪已经十八岁,仍未谋得差事,今日那严谦遣了严综前去,道是寻到一个门路,给严综谋一个兵马指挥使下的知事,严综嫌弃职位低有些不情愿却又不敢反驳,只谢了严谦就出了门。 严综心里不快,走路便有些走神,在这树林之下便迎面撞上了未风二人。 严综顿时就惊住了,院子里什么时候添的这么个绝色丫头,看着衣裳是丫头没错,样貌气度却比起大家闺女不遑多让。 那丫头看着弱柳扶风,似蹙微蹙的两剪柳叶眉,一双水汪汪的眸子只看了严综一眼,严综便觉得全身发烫,只想搂了这丫头好好安慰一番,问问到底是谁给了她委屈受。 严综心念刚刚转了转,便看见面前的佳人软软倒了下去,忙一个箭步冲上去,一把搂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