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周夫人上门说和,周夫人话既传到,这宋夫人听不听却不是周夫人能说得动的,福郡王府也无法。 这隆德伯府却是一直都无动静,宋成栋听闻了那永嘉候府后院之事,也恼恨福郡王府的仗势欺人。和宋夫人商量一通,如今这文佳郡主名声已坏,福郡王又遭了贬谪,如今就是硬下来不议这桩亲,郡王府又能奈何? 郡王府里,郡王妃看着日渐消瘦的文佳郡主,心疼得不了,文佳郡主如今一张鸭蛋脸已经瘦出了颧骨,成日子里总是发呆。 福郡王妃越发下定了决心,不能就此毁了文佳郡主,当即就递了牌子,去求了皇后。这严谨是皇帝皇后的嫡次子,这文佳郡主也是自小疼大的,皇后岂会就此让隆德伯府装糊涂过去。当即就求了皇帝,给文佳郡主和隆德伯世子宋墨赐了婚。 按理说这被赐婚,是莫大的荣耀,就是皇家儿孙,如不得皇帝喜爱的,都是自寻婚嫁。大周皇帝又吝于给脸面,这赐婚便是显得更为珍贵。 可是这隆德伯府却是愁云惨雾,宋夫人和宋成栋接到圣旨,差点当场就发了火,忍了气勉强送走了天使,夫妻二人便坐生闷气。 宋墨听了消息,面无表情,只埋头捡着棋子来回比划,仿若不曾有此事。 有永嘉候和顾家的婚事在前,这福郡王府和隆德伯府虽然是皇帝赐婚,却因那大家都心照不宣的事体显得逊色许多。 京城里津津乐道的事体一样接着一样,随着时间的推移,也就淡了下去。 永嘉候侯爷严箴订了亲,这周太傅府上便也就好说了,择日便上门与姜氏讨论起请期,这严府嫡女严明月,婚事及笄之前就通了气,又耽搁了这一年,样样□□也都准备好了,如今婚期已经订了下来,在八月初八。 扶风听到消息暗自松了一口气,这严明月说得好听些是娇憨单纯,说白了就是娇惯过度,人情世故上又差了些,扶风很是担忧嫁过去后的相处,如此一来,只逢年节见见,想必还是能应付得过去的。 扶风算了算,自上一次见在侯府见了严箴一面,如今又过去了一个多月。扶风觉得心里有些空落落的,这古代,真是煎熬,不能轻易出门,不能通书信,不能见面。 扶风忍不住喊了好几回的玄月,却也没有回应,也不见玄清了。 这日六月初六,木棉吵着要做麻瓜,扶风有些懒洋洋的,随便木棉怎么闹腾也不理她。 秋桐和木棉在门口嘀咕,木棉道:“这几日姑娘怎么了?夫人叫姑娘去学着理事,姑娘老走神不说,今日更是懒得门都不出,这么热的天,也不说出来吹吹风。” 秋桐端着个冰盆,道:“你先让我去放冰。” 木棉拉着秋桐不放,道:“你说姑娘是不是病了,要不要去报了夫人请太医来瞧瞧?” 秋桐却是个心思细的,见扶风好几次拿了那墨玉出神,心道,怕是真病了,相思病。 秋桐和木棉也说不清楚,敷衍了几句,捧着冰盆进了屋子,屋里角落架子上了放了两盆冰已经化了,秋桐端上去换了下来,看着正趴在窗台沿的扶风,道:“姑娘,奴婢给您端碗绿豆汤?” 扶风懒懒的道:“不用,秋桐,你说这蝉叫得还真是没完没了了,听着真心烦。” 秋桐看了一眼窗外,石榴花已经败了,结了一个个小石榴,绿意盎然,偶尔几声蝉鸣传来,却不算太过吵人,越显静谧。 秋桐知晓这是扶风心里烦躁,看甚都不顺眼的缘故,便拐着弯儿的开解扶风。 “姑娘,如今荷叶长得好,夫人这几日苦夏,饭食没怎么用,姑娘看看要不要让厨房给夫人做个荷叶鸡荷叶饭之类的开开胃?” 扶风一听,想着自己这两日心不在焉的,问道:“今日午膳母亲没用多少?我竟是没有注意?” 秋桐见扶风起了兴趣,方才笑道:“夫人有些苦夏。” 扶风有些愧疚,这两日里懒懒的,顾母待自己是嘘寒问暖,自己却竟是没有发现顾母膳食用不下去,便打定主意给顾母做个荷叶子鸡给顾母开胃。 当即招呼了秋桐和木棉要亲自去荷塘摘荷叶。 此时已是下晌,地上余热未散,木棉挎着个竹篮子,一听说扶风要做吃的,一把就丢了手里的活计,屁颠颠的跟着跑了出来。 空气里犹带着热气,好在池塘边有些水汽,荷叶也繁茂,看着绿油油的,扶风看着水里偶尔游过的小鱼,便又想去钓些鱼。木棉一听鱼可以做来吃,屁颠屁颠的去前院问有没有鱼竿去了。 扶风穿着藕荷色薄衫,挽了水袖,扯着荷叶去剪。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