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心思自然不能对这个小丫头明说,可是看着她整天提心吊胆她也不忍心,于是靠在软榻上,懒洋洋的说:“我有些不舒服,估计被皇上打坏了,还是等好了再去慈宁宫吧。”她毫不犹豫给顺治扣上了一顶黑锅。 青玉一听云熙不舒服,哪里还记得别的?立即着急的过来上下看着,说:“哎,娘娘,您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叫太医?哎,皇上太用力了。”皇上也真是的,娘娘可是女子,哪里能和他一个大男人比? 幸好顺治不知道青玉的腹诽,否则定要大呼冤枉,他现在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的。 吴良辅心疼的说:“皇上,不如叫太医来看看吧,这可怎么得了啊?” “行了,坤宁宫都没有请太医,你叫朕却请,是在说朕不如那个野丫头吗?”顺治龇着牙说:“把昨天鳌拜给的跌打酒给朕拿过来抹上,再去把鳌拜传进宫来。”他就不相信他打不赢那个没心没肺的野丫头。明知道他不喜欢人提多尔衮,她却偏偏对着干,这是不把他放在眼里。 “嗻。” 擦着药酒,吴良辅小心的说:“皇上,宫外有信进来,您要看吗?” 顺治正闭着眼睛努力想着云熙的惨状才能忘记身体的疼痛,这一下子被打断了,痛感立即传遍了全身,他不耐烦的说:“狗奴才,一点小事也来问朕?那朕要你何用?” 进宫的信件分两种,对公的,有内阁大臣们先把关挑选;对私的都是吴良辅先挑选重要的,要不然他累也要累死,还要这些大臣奴才干什么?额,有些不对,难道? 他转过身,说:“是乌云珠的?” 吴良辅狗腿的说:“正是董鄂格格的,刚刚传进来的。” 这几天光顾着和云熙置气了,倒忘记乌云珠还在受苦呢,顺治心里愧疚了一下,忙说:“快呈上来。” 云熙觉得这几天清净了许多,问了青玉:“皇上最近在做什么?”难道在偷偷的练习,还是出宫去安慰佳人了呢? 青玉支支吾吾有些不想说。 云熙了然:“那就是出宫去见董鄂氏了。”啧啧,上次他还说她把他们想得太龌龊了,瞧瞧,他做得可比她说得龌龊。 她起身:“走吧,我们去慈宁宫请安。”现在可是好时机啊。 青玉脸色瞬间煞白,颤巍巍的说:“娘娘,您又去告状吗?到时候皇上又生气了,且宫中的什么事情能瞒得过太后娘娘呢?”皇上都已经不止一次出宫了,可是每次都是娘娘倒霉,娘娘何必又去搀和他们亲母子之间吃力不讨好呢?但她又不敢说得太明白,娘娘心高气傲,搞不好适得其反了。 这丫头还真是忠心啊,云熙心里叹道,原主真是被宠坏了,一意孤行,虽然有勇气却只会横冲直撞,可真是伤害了不少的人。记得原主的父亲吴克善就是在听到废后消息之后去世的。 想到这里,她幽幽的说:“青玉,不知道阿布和额吉身体怎么样?好久没有回去科尔沁了,真的好想啊。”前世时她都已经好多年没有去草原玩了,真是想念啊。 青玉眼泪顿时出来了,她看出来她的格格在这个紫禁城里一点都不开心,可是她一个奴婢能做什么呢?她只能陪着她去遥想已经离她们很远的草原和亲人了。 仲秋的皇宫落叶片片飞舞,就像一只只美丽的蝴蝶。云熙伸出瓷白的手接住一个,然后快速而灵巧的撕扯着,一个漂亮的蝴蝶出现在她的手上。 青玉惊喜拍手道:“好漂亮,娘娘好厉害。” 云熙看着小丫头一脸的崇拜,不由得得意的说:“是吧,行,送给你了。”这样小物件的diy,她可是拿手得很。 青玉小心的捧着,慢慢的放进自己的口袋里,笑容灿烂:“奴婢谢娘娘恩典。” 走进慈宁宫,苏茉儿正在门口等着,见到云熙,忙要过来扶,且不说苏茉儿是孝庄身边最得力的人,就凭她有意无意的提点了原主好多次,她也不会折辱她,让她和普通奴婢一样待遇。 云熙微笑避过,反而握住她的手,笑道:“苏姑姑,别客气,太后娘娘可好?您可好?这些日子我一直病着,怕把病气过给太后娘娘,故而就没有过来,也不知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