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上了他晶亮的眼睛,只一眼,便撇到了一边,又抽走了手。 “火机。”她的声音不是那么的好听。 “海里。” 喻小蓝不想跟他赌气,可胸腔里的那口气,要能吐的出来,一准儿能淹死他。 没有火,难不成还能钻木取火! 在水里折腾了那一场,醒来之后,也不曾歇过一下,这一会儿,疲惫劲上来了。 她瘫坐在沙滩上,就在离林深处不远的地方。 这地方真的太安静了,安静的只有鸟叫虫鸣和风吹海浪的声音。 瘫坐了一会儿,她也索性躺在了那里,闭上眼睛。 夕阳的余晖越来越暗,日夜的交替,正悄无声息地上演。 不知道过了多久,喻小蓝睁开眼睛,看见的是满天的繁星,一闪一闪的,每一颗都像是那个男人的眼睛。 她怔怔地看了好一会儿,也许是这夜色太过迷人,她心情复杂地说着从没有想过有一天会说出来的话语。 “听说,女人一旦做了母亲,就有勇气和全世界为敌。” “这就是你在疗养院‘强’了我的原因?”林深处哂笑。 一个男人说一个女人强了自己,实在是有些猥琐,甚至有些下流。 不过说起来,那一场情|事的开头,的确是她主动。 他所受的训练,早就练就了钢铁一般的自制力。换句话说,他并不是一个女人主动,就会犯错误的人。 可是那天晚上,他并没能把持住自己。 他后来再回到疗养院,寻她不到。再去了地下储物室一探究竟,发现了墙角有半截没有燃尽的香,还发现她躺过的纸箱上,有一块干枯的血迹。 又在她没有带走的衣物中,发现了燃情香的说明书。 五年后的现在,来到这里,他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在这一刻,终于有了答案。 他慢悠悠地又道了一句:“那么,五年前你睡我,五年后我睡你,这样才叫公平。” 他一翻身压了过去,正对上她瞪大了的眼睛。 她的眼睛长得很有意思,白眼珠不白,微微有些泛蓝,比天空的蓝还要浅。黑眼珠也不黑,像琥珀一样的颜色。不看他还好,一看他,只觉撩死人不偿命。 林深处没给她挣扎的机会,一只手捏了她的下颌,狠狠地亲了下去。 实际上她也没有挣扎,任由他在她的唇上作乱,吸吮轻咬喘息。 只是从始至终,都没有给出一丁点儿回应。 林深处有一种在亲木头人的错觉,兴起的欲念,很快就被她的无情打压了下去。 他松开了她,却听她的声音颤抖着在耳边响起:“是不是你睡了我,我们就能两清?” 欲|火卸了,怒火又起。 两清?呵! 林深处再度吻下去的时候,胸腔里藏的那团火,是欲和怒交织在了一起。 他要以这天为被,地为床。还要让她的叫声,高过海浪的声音。 自打上了游艇下不去,喻小蓝便有一种会发生点什么的预感。 所以,她才会毫不犹豫地跳了次海。 如今…还能怎么办呢? 五年前,她和他相遇那会儿,几乎快要活不下去。 她心里是不想死的,可难过起来,似乎只有死才是唯一的解决途径。 她的母亲死于抑郁,姨母死于抑郁,再往上数,外祖母也是因为外祖父过世,而选择了自尽。 喻家像是陷入了抑郁的诅咒,没有谁能逃过那个怪圈。 她不愿意服输,自己逼着自己找活下去的理由。 她想到了孩子,物色了一个男人。 她知道她做出了一个最自私最荒唐的决定,但对于二十岁的她来说,荒唐却比撑不下去好了不止一万倍。 她很快就测出了排卵期,用了从网上买来的燃情香。 她引着他去了地下室,她笨拙地亲吻着他,又笨拙地在他的身上到处乱摸,就和现在差不多的场景,只不过那一天在上头的人是她而已。 而,现在,林深处的吻并不笨拙,充满了侵略性。 他的手腕一直扣在她的手腕之上,他的嘴唇从没有离开过她的身体。 五年后再做这种事情,和五年前相比,经验并没有随着时间而增长,相反,因着对五年前的疼痛记忆犹新,心里还多了一种视死如归的感觉。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