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宾馆和他谈。” 苏泰安死活不同意,还叫嚣:“谈什么谈?他把咱们宾馆的茶几损坏了,正好两清。” 话音都还没落在地上,安保经理赵大军匆匆来了,“苏总,不好了,咱们的监控系统被入侵了,前几天的监控少了两段。” 少的是哪两段呢? 一段是总经理聚众打架,另一段是林深处掰了桌角。 这下好,对他们有利的,对他们不利的,全部落到了别人的手里,天底下绝对没有这么凑巧的事情,是以,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谁干的。 苏泰安恨的咬牙切齿,心里想着,要不要联系一帮人,把那个林深处扔到大海里喂鱼。 苏家传到他这儿,算是第二代,在珠崖不说横行了,人脉自然是不在话下,苏泰安不染|黑,但不代表他不认识混|黑的人。真惹急了他,扔人下海的事情,他也不是干不出来。 那厢的范小晨急的直躲脚,阴谋论道:“他会不会是珍珠大酒店请过来砸场子的?” 苏泰安摇了摇头,“不是。”他的脸色很不好,心想要真是珍珠大酒店请来砸场子的就好了。 “你怎么知道?”范小晨问。 苏泰安的脸色更臭了,这一次什么都不肯说了。 范小晨磕着牙在心里道,这事儿,八成还和喻小蓝有关系。 趁着苏泰安去了珍珠养殖场的功夫,范小晨专门去找喻小蓝谈话。 两个人就站在大珠的门口,范小晨开门见山。 “小蓝,你和6018的客人是不是老相识了?是不是有些过节?” 喻小蓝双手抱臂,“我并不认识他,也没有什么过节。” “那他现在指定了要和你谈,而且还有一件事情……”范小晨压低了声音,“咱们宾馆的监控系统被入侵了,苏总聚集保安打架的视频被人截了去,你想想这事儿还能是谁干的?苏总的牛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自打接掌了海欲,这还是第一次受了如此大的窝囊气,我还真怕他偏激了。” 喻小蓝的指甲,掐进了肉里,但她没有出声。 范小晨并没有就此罢休,反正,谈话的中心内容就是苏总对你有多好,现在苏总有难了,你也应该出手相帮。 喻小蓝纠结万分。 她有一个难言之隐。 她真的不记得星的父亲到底长什么样。 第一次见面是在疗养院的天台上,他的头上缠着绷带,脸上到处是干了的血污,她只记得他的眼睛,和疗养院的其他病人并不一样,没有空洞麻木和浑浊,而是特别的黑亮。 她那时候从不愿意正眼看人,第二次正眼看他就是在地下储物室里,四周都是黑乎乎的,他在她的身上律|动,她太疼了,还特别的紧张,只记得他的右边肩膀上有一处很深的伤疤,还有他下巴上的点点胡渣,以及一股淡淡的烟草气息。 所以单看长相,她真的不能确定这个林深处是不是星的父亲,还因为内心里不愿意面对,这几天一直陷在纠结里。 他想和她谈,可是谈什么呢? 总不能谈一谈,你把衣裳脱了,让我看看你的肩膀,我才能知道你是不是我女儿的父亲! 喻小蓝自己都觉得无比荒唐。 但她还是应下了范小晨的要求,毕竟认真说起来,事情还真是因她而起。 虽然她真的很慌张。 喻小蓝并不想和林深处面对面去谈些什么,她和范小晨要来了林深处的手机号码,原本想着当晚就打,可是一拿起手机,心里就好像是敲起了小鼓,片刻都不得安宁。 她想,算了,星就快放学了,不好在星的跟前打,还是等明天吧! 喻蓝星在离海欲宾馆两公里外的珠崖幼儿园读书。 今年是中班的下学期,没什么学习任务,每天最大的任务就是玩的开心。 喻小蓝本来是想给她报一个特长班,譬如跳舞、画画什么的,女孩子嘛,陶冶陶冶情操。 但是喻蓝星拼死抗议,舞蹈班死活不愿意去,又说画画班老师的画功特别差劲,总之理由很多。 星这个孩子,大约是因为没有父亲的陪伴,比别的孩子稍微早熟,很有主意。 喻小蓝也并不强求,不愿学就不愿学吧,她想着等喻蓝星再大一些,对什么有兴趣了再说。 但是最近,喻小蓝挺头疼的,因为喻蓝星迷上了跆拳道。 喻小蓝去接她放学的时候,正赶上镇子上唯一的一家跆拳道馆在幼儿园的门口做招生表演。 一个穿着白色道服,系着黑色腰带的年轻教练,趁着人多的时候,来了一个帅气度满分的回旋踢。 站在人群里的喻蓝星看直了眼睛,两只小手使劲地拍啊拍的,中间还不止一次叫“再来一个”。 喻小蓝满头的黑线,挤进人群,将她扯了出来。 “星,咱们该回家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