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前世李奶奶的维护,柳月芽心里又暖又酸,“李奶奶,以后咱不去山上打猎了啊!要不以后我再也不理你了!” 最后一句话柳月芽故意加重了语气。 李奶奶才有些不情不愿地点点头,“行行行,臭丫头就知道管着俺!” 李奶奶的身子一直很硬朗,别看八十来岁的小脚老太太干起活的利索劲很多年轻人都比不了。 柳月芽不让李奶奶上山打猎,最重要的原因是,前世的这个时候过了没多久,李奶奶进山打猎遇到了野猪,被野猪伤了以后就一病不起,不久就去世了。 最让柳月芽愧疚的还是李奶奶是为了给她补身子才偷偷去打猎的,所以在之后的近二十年,李奶奶的去世成了她的一块心病。 既然重活一世,她肯定要让李奶奶避过这个祸端。 “好了,你去炕上躺着休息,奶奶把这个野鸡收拾一下,一会炖上,等你娘回来一起吃!奶奶也在你们这凑个热闹!”李奶奶说完就拎起野鸡到厨房,准备烧热水烫鸡毛。 “李奶奶,我来吧,我已经躺了两三天了,现在没什么事了。” 李奶奶看着柳月芽确实挺精神的样子,也没再坚持,拉着她坐在椅子上,“你就在这陪奶奶唠嗑,不用动手!” 祖孙两个在厨房有说有笑地收拾着野鸡。 昨天汪有成拿来的鸡炖的汤,今早被张桂香盛了一大碗给汪有成偷偷送到诊所了,今早再吃点,剩的就不多了。 柳月芽把昨天吃剩的鸡肉盛在碗里,准备一会儿和今天的野鸡炖在一起。 走在村子里的武广旭,对于周围人对他的指指点点毫不在意。 但是离家门越近他的脚步越慢,所谓近乡情怯,看着越来越近的家门,他停住脚步深吸一口气,站在原地看着不远处摇摇欲坠的院门,破败的木栅栏围墙,眼圈渐渐红了。 他抬起脚快走两步来到院门外,犹豫了一下推开院门。 他抬头和屋门口站着的一个姑娘视线刚好对上。 姑娘看着他愣了一下,不敢置信地看着他,手里拿着的鸡食盆“当啷”一声掉在地上,里面的鸡食撒了一地。 武广旭刚想张嘴说点什么,结果姑娘眼圈一红,嘴一扁转身飞快地跑进屋子“咣”地一声把门关上。 武广旭叹口气,挠挠头,放下手里的行李,把地上的鸡食用一根柴火棍扒进去,再拿过扫帚把门口扫干净。拎起行李敲了敲屋门,“小妹,开门!” 屋子里的武文秀背靠着门,眼泪不停的往下掉,又不敢哭出声,用手捂着嘴呜咽着。 武广旭在门外听着妹妹压抑的哭声,心也跟着揪起来了,再次敲敲门,声音也有些哽咽,“小妹,听哥的话,把门开开!” 门里的武文秀就是一个劲儿地哭,也不开门。 “咳咳,秀儿,谁来了?我怎么好像听见你哥的声音了呢?”里屋的炕上传来一个有些沙哑的声音。 武文秀抹了一下眼泪,稳了一下情绪向里屋喊了一句,“爹,你听差了,没有谁,隔壁的狗进院子了!你饿了吧?我现在做饭!” 门外的狗—武广旭:“……” 武文秀撸起袖子准备做饭,突然想起来家里的煤炉放在院子里,现在是夏天,她没法点火炕的炉子。 看看灶台边上,那个炉子已经好久没用了,要是现在用肯定要倒烟。 她有些郁闷的坐在小板凳上,幽怨地看着屋门,外面已经没有敲门声了。 她不禁心里腹诽,多敲两下能死啊!多敲两下说不定我就给你开了! 对于这个哥哥她是又爱又恨。 哥没进去之前最疼她了,但是也是因为他进去以后,家里所有的重担都落在她一个十五六岁的姑娘肩上。 要照顾残疾的老爹,忍受继母的白眼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