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脖子和双肩。 陆无砚无奈地扣住她的手腕, 笑着问:“很好玩?” “还成吧……”方瑾枝使劲儿把自己的手抽了回来,又用手里的羽毛往陆无砚搭在浴桶边儿上的手背上划着。 “别闹啦……”陆无砚低声说着, 夺过了她手里的羽毛。 “还给我!”方瑾枝立刻皱了眉。 陆无砚犹豫了一会儿,用羽毛尖儿碰了碰方瑾枝白皙的脸蛋,才有些无奈地把羽毛重新还给了她。 瞧着方瑾枝拿着一方帕子擦拭那根白羽上染的水渍,陆无砚失笑摇头。怀了身孕的方瑾枝越来越像个任性的小孩子了。想他无法无天了两辈子,最后栽在了方瑾枝的手里, 如今更是她说东不能往西,她说西不能往东。 有时候给方瑾枝拿这个忙那个时候就像个忠心耿耿的奴仆,而有的时候…… 陆无砚向后仰,避开方瑾枝手里的羽毛。 比如现在,陆无砚觉得自己像是方瑾枝的玩具…… “无砚, 无砚!”方瑾枝趴在浴桶边儿,一双大大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他。 每当方瑾枝用这种目光望着他的时候,陆无砚就知道她又是想要什么东西了。 “在呢。”陆无砚从浴桶里跨出去,取了一旁架子上的棉布一点一点擦拭着身上是水渍。 方瑾枝偏着头看了他一会儿,踩了他一脚。 陆无砚蹙着眉, 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赤脚上被方瑾枝绣花鞋踩出来的因子。待他假装不高兴地看向方瑾枝的时候,方瑾枝眨巴着那双明亮的大眼睛一脸无辜地看着他。 陆无砚笑着摇摇头,什么都没说,抬脚踩在浴桶边儿, 重新洗了脚。等到他再次将脚放下来的时候,方瑾枝毫不犹豫地又在他脚背上踩了一脚。 这一次,陆无砚低着头盯着自己的脚背许久,才转过头来看向方瑾枝。他望着方瑾枝的时候,目光里有了几分假装的责备和生气。 可是方瑾枝早就摸透了他的性子,更是对他的每一个表情了如指掌。方瑾枝看得出来他眼中的责备和生气装出来的。 方瑾枝眨了一下眼,很认真地说:“刚刚在你的脚背上有一只苍蝇,是我帮你把它踩死了!” 陆无砚绷着的表情一下子坚持不住,笑出来,说:“这大冬天的哪来的苍蝇!” 方瑾枝很认真地想了一下,她瘪了一下嘴,小声说:“是哦,忘记冬天没有苍蝇了……” 她又拉着陆无砚的手,轻轻地摇了摇,弯着一对月牙眼,甜甜地说:“好嘛,那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就不要跟我计较啦!” 陆无砚却蹙着眉,仔细打量着方瑾枝,深深明眸中带着几分思索。 方瑾枝歪着头瞧着陆无砚的眼睛,又晃了两下他的手,问:“不会真生气了吧?” “没有,我只是在想……”陆无砚的目光下移望向方瑾枝的小丨腹,“这还没出生就这么闹腾,等他出来了是不是要上房揭瓦,下水捞鱼……” 陆无砚这是把方瑾枝这段时日的小孩子心性全部归结于她腹中怀着的孩子上了。 “那就揭瓦捞鱼呗。”方瑾枝想也不想直接说。 陆无砚点点头,“夫人所言甚是。” 陆无砚拿起一旁的宽袍穿上,牵着方瑾枝往外走的时候才在想着方瑾枝肚子里的那个小家伙出生以后会有多调皮捣蛋。 若是问陆无砚为什么会觉得方瑾枝肚子里的小家伙是个调皮捣蛋的,他可能说不出原因来。可是陆无砚的这种预感相当强烈。 陆无砚偏过头,望向他身侧的方瑾枝。方瑾枝连走这么小一段的路都不安生,可以顺手从路过的高脚桌上的花瓶里抽丨出一条花枝来。 她以前不这样吧…… 陆无砚的目光不由再一次落在了方瑾枝的腹部,这个尚未出生的小家伙已经让他莫名有了一种危机的感觉。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