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小女孩。当时,小女孩趴在他怀里,小小的软软的一团,还打着哭嗝,一脸认真地对他说:“姐姐说打雷不能待在树下,会被雷劈的。” 结果她话音刚落,天边就应景地传来一声闷雷,吓得不到十岁的他手一抖,差点没把她从怀里摔出去。 后来…… “我回来了。”郧渊的回忆被打断,才发现虞声已经带着书包钻进了后座。 ——那个小女孩,现在估计也有虞声这般大了吧? 虞声估摸着只能在车上换好衣服才来得及,所以跑进了车后座。 “哥哥,你可不可以先别回头?我想换一下衣服。” 郧渊的脸明显僵了僵:“……这是在车上。” “没事没事,你的车窗不是黏了单向透视膜嘛,外面看不到。”虞声倒是比郧渊还淡定,话语间就已经脱掉了外套,“时间来不及了。哥哥你快开车!” 郧渊:“……”那车窗里面的人怎么办? 他忙从后视镜上挪开目光。 没想到,回校短短十来分钟的车程,却被突如其来的大雨耽搁成了将近三十分钟。幸好虞声已经换好了衣服,郧渊的车刚在绥大南门停稳,她便匆匆向他道了谢,顶着书包冲进了学校。 外面的雨比来的路上小了一点,却也是密密麻麻地下着。 郧渊偏着头,远远望着那只一蹦一蹦跳过水洼的“小狐狸”,再看了看车后座那堆衣服、裤子、小挎包,不禁抬手揉了揉眉心。 ——真是让人头疼。 ** 除了那只“落汤小狐狸”在跟小王子说话的时候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整场表演都十分完美。评委老师们给予了极高的评价和分数。 谢幕的时候,虞声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望向观众席。 她迫不及待地从台下寻找郧渊的身影。 虽然隔得很远,而且她有点儿近视,但虞声还是凭借礼堂出口处那个逆光的轮廓,认出了正疾步离开的颀长身影。 ——他要走了吗? 虞声不禁有些失落。 “阿嚏——阿嚏——”虞声丢了魂儿似的回到后台,又打了两个响亮的喷嚏。 礼堂的中央空调开得很猛,此刻在后台又少了那几盏聚光灯,温度比舞台上的还要低上许多。 虞声缩了缩脖子,却忽然感觉肩上一暖,才发现田嘉木把小王子的披风披到了她身上。 田嘉木敲了敲她的额头,笑道:“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我是不是演技太……”虞声咬着嘴唇思忖了半天,最终用了这个词,“拙劣了?” 对面的男孩朗笑出声,挠了挠后脑勺,认真地回答她:“我觉得你演得很好啊。真的,你就是小狐狸本狐。” 虞声百思不得其解,嘟囔着:“那他干嘛看完就走……”话还没说完,又是一个喷嚏。 她吸了吸鼻子,又环顾一周,问田嘉木:“小企鹅呢?” “她去看节目了。”田嘉木想了想,“好像是六班那个男生,叫温什么……对,温纶,他要跳拉丁舞。” 温纶啊——虞声知道,就是那个祝绮儿一提起就会脸红的男生。 虞声还待说什么,就听到社长在后台的门口喊她:“虞声,你哥哥来了。别跟小木头唠嗑了,赶紧过来!” 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但社长对虞声这个爱护妹妹又不乏正义感的“哥哥”实在是很有好感,适才在外头碰见他来找虞声,就连忙搁下手头上的活儿,把他带到了后台。 虞声搓了搓鼻子,有些茫然。 ——哥哥?她什么时候有个哥哥了? 她刚从化妆间的门口探出脑袋,就瞧见了提着纸皮袋跟在社长后面缓步走进来的郧渊。虞声偷瞄了一眼满脸笑意的社长,心虚地咽了咽口水。 她就怎么把上次恐吓社长的事儿给忘得一干二净了呢?!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