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趁现在赶紧走吧。这雨一时半会儿停不了,一会儿水涨上来了更难走。” 有几个年轻人卷起了裤腿, 主动说要扶身边的老人回家。见有人开始涉水而行,人群中一些本想待在原地不动的人也开始动摇了。 这时,虞声在人群里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 “张奶奶!” 张奶奶闻声回头,见到虞声的时候愣了半晌,才笑逐颜开道:“小虞?” 虞声赶紧迎上前去,把张奶奶手里拿着的两袋东西也接到手里:“奶奶,我来莞城参加活动,顺道来看望一下您。” “你来这儿奶奶可太高兴了。”张奶奶看了眼菜市场门口逐渐散去的人群,说,“就是你来得不赶巧。今天不知道怎么的,下这么大的雨。” “奶奶,我先送您回家吧。” “好。”张奶奶一手撑着伞,一手挽上虞声的手。 菜市场门口的水已经漫到了小腿的高度,幸好虞声今天穿了一双裸色坡跟绑带凉鞋,倒也不怕沾水。 晚晴居社区离菜市场不远,但纵然她们再小心翼翼,到张奶奶家里的时候也已经被大雨打得浑身湿透了。一进门,张奶奶就忙给虞声递了一条干净的大毛巾:“小虞,快擦擦,别感冒了。” “没事奶奶,您赶紧去洗个热水澡。”暴雨之后天冷凉快了不少,虞声说完,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张奶奶又不放心地给虞声找来了一个吹风机,才被她赶去洗澡。 等张奶奶洗完澡出来的时候,虞声的衬衫已经干得差不多了,就是牛仔短裤还有些黏糊糊的。 “小虞,这次怎么就你一个人过来呀?小郧呢?”张奶奶时不时就会收到郧渊寄过来的东西,但算起来也有两年没见过他了。 虞声:“郧渊他最近刚回国,接手了家里的公司,所以忙得有点儿抽不开身。下次等他有空了,我们再一起来看您。” “好好好,你们两个都是好孩子。”说罢,张奶奶又邀请虞声中午留下来吃饭。 可惜虞声一点半就要到莞城博物馆集合了,只好跟奶奶约定说过两天再来看她。 窗外漆黑的天空就像被哪个调皮的孩子划出了一道口子,豆大的雨不知疲倦地敲打在窗上,久久不肯停歇,仿佛下一秒要将那玻璃敲出一个洞来。 虞声和张奶奶聊了好一会儿天,窗外的雨势却依旧不见缓。开营仪式不好迟到,虞声只好顶着暴雨出了门。 外面的天黑得跟夜晚似的。虞声站在马路边,一手打着张奶奶给的直骨伞,一手拿着手机准备电召出租车。 一位路人急匆匆地从虞声身后跑向路边的轿车,经过她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她的手肘。虞声趔趄了一下,沾了雨水的手机从手里滑了出去,“噗通”一声掉到了水里…… ** 中午,卉璟集团食堂。 悬挂在食堂中央的液晶电视正播报着一则新闻:“今日上午,莞城遭受罕见特大暴雨袭击,一小时降雨量高达198.5毫米。此次暴雨导致莞城多地发生洪涝灾害,地铁2号线多个地铁站出现雨水倒灌情况。莞城轨道交通有限公司下达全线网停运指令,目前已紧急疏散群众500余人,但至今仍有多位乘客被困车厢。据记者了解,地铁车厢积水已经到达胸腔以上,并在不断上升,抢险救援工作仍在加紧推进……” 郧渊想起虞声昨天才跟自己炫耀说“莞城的交通卡好好看”,心里便止不住地发慌。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冰冷的语音提示从电话那头传来,郧渊心里的不安愈发强烈,攥着手机的手用力得骨节都有些泛白。 郧渊敛了敛神色,又拨通了另一个电话:“顾宽。” 顾宽是当初军区大院那帮孩子里唯一一个和郧渊相处得不错的,近几年虽然联系不算密切,但也一直有往来。从国防科技大学毕业之后,顾宽当了两年的义务兵,现在是一名消防员。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