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你。”班里一个男生听了,便用有些暧昧的眼神望向赵千滢和他们班的班长。 “哎……我还以为你们都不会瞒着我呢。”史云康摇了摇头,佯作难过,“我可太伤心了。” “哈哈哈哈哈……” ** 下午入住民宿之后,史云康留了一段时间给他们自由活动。末了,他又提了一嘴,说这附近最近在办陶瓷修复展,如果有兴趣可以去瞧一瞧,权当是长长见识。 走了一个上午,女生们都累了,进了民宿就窝在各自的房间里不肯出来,男生们没玩够,就聚在史云康的房间里打扑克牌。 虞声想起前段时间自己不小心打碎了虞父珍藏好久的一个青花凤尾瓶,便拉着霍南佳和她一起去陶瓷修复展看看。 这次陶瓷修复展主要展出的作品是当年景德镇御窑烧制瓷器中被废弃的残次品。 御窑中所有瓷器皆须供给皇室,而一些有瑕疵的瓷器就会被打碎并集中掩埋,防止流入民间。可这些落选品,放到当代来却都是价值连城的稀世珍宝,具有填补御窑瓷器历史空白的学术价值。 霍南佳站在木质展柜前,盯着一个康熙年间烧制的郎窑红斗笠碗,惋惜道:“真难想象这是当年被遗弃的残次品,看上去还真没有什么瑕疵啊。” “唔……一般来说,斗笠碗的佳品釉色鲜红。但这个斗笠碗美中不足就在于垂釉过盛,红得有些发黑了,估计是烧制时火候一下子没有掌握好,所以才被处理了。”虞声叹了口气,“好可惜呀。” 霍南佳没想到虞声对这方面有研究,托了托自己的眼镜框,笑道:“平时看你咋咋呼呼的样子,还以为你不会关注这些呢。” “我老爸喜欢收藏古玩,平时也爱看像《我在故宫修文物》那类型的节目,所以我就跟着听了点儿。”虞声原本也没发现,自己对古文物修复还是挺感兴趣的。 “我记得你也很喜欢画画啊,当初怎么没想过参加艺考?”霍南佳记得虞声高三的时候经常在中午午休时间写日记,有时候一写就是一个中午,偶尔还喜欢给日记里的一些场景配上插图。 虞声赧然一笑:“我就是瞎画的,没学过。”虽然从小就很有绘画天赋,但因为没有报过什么专业的绘画班,所以虞声现在画起画来依旧是毫无章法。 “没事,你现在的成绩也不愁考不到好大学。”霍南佳说着,转眼望向另一边展柜里的唐三彩马,随口问道,“这三彩马的尾巴怎么这么短?” 虞声:“这个问题我之前还真在网上查过,说是主要有两个原因——第一是唐三彩马的头都很小,如果尾巴过大就容易给人一种‘头重脚轻’的感觉,整件艺术品就会显得不太协调;第二是因为器物体积越大,烧制的难度就越大,而且垂在外面的尾巴在运输过程中也有被折断的风险,这就意味着大家为这件作品所付出的人力、物力以及时间都会随着尾巴的损毁而报废,所以一般人们都会把尾巴做得小巧一点。” 霍南佳点点头,还没来得及回应,就听到屏风后面传来一阵清脆的笑声。 “小姑娘,对陶瓷修复感兴趣?”一位穿着白色荷叶边雪纺衫和卡其色格纹西裤的年轻女子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虞声回头,视线落在她挂着的名牌上——“陶瓷修复师:陆依斐”。这个名字她倒是有些印象,似乎是隽城大学元老级陶瓷修复大师岑良策的关门弟子,才24岁就已经是陶瓷修复界公认的冉冉升起的新星了。 想到这个头衔,虞声瞬间有种自己刚刚是在班门弄斧的感觉。她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回道:“我就是随口一说……见笑了。” “没有没有,”陆依斐莞尔一笑,说,“你们这个年纪的小姑娘,能像你这样对古文物感兴趣的,真的不多了。你愿意花时间去了解,就已经很难得了。” 虞声不好意思地挠了挠额角。 陆依斐嘴角一弯,给虞声递了张名片:“如果想多了解一下陶瓷修复的话,随时可以联系我。” “谢谢。”虞声虽然对陶瓷修复感兴趣,但也仅是到网上看看视频、逛逛科普帖的程度,可没这么厚脸皮去打扰人家艺术大师。她默默将名片夹在钱包里,却没有去添加陆依斐的联系方式。 ** 虞声本以为这件事情就要这么不了了之了,没想到在回程的高铁上,她又遇到了陆依斐,还跟她坐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