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 ** 回到观星客栈时,大家都已经等着急了。 祝绮儿把虞声收拾好的行李也一并从房间拎了下来,见虞声回来,忙迎上前去:“声声,你去哪儿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给你发微信也不回,我们正准备给你打电话呢。” “对不起呀,一下子忘了时间,”虞声抿了抿唇,说,“我们先上车吧。” 十几个同学陆陆续续提着行李上了中巴车,祝绮儿和虞声在中间偏后的位置落座。 听同学们如往日般热闹的嬉笑声,虞声强忍了一路的惊慌和恐惧才如洪水般汹涌而来…… “小企鹅。”虞声声音有点儿哑。 祝绮儿不明所以:“嗯?” 虞声侧过身,把头埋进祝绮儿的颈窝,说:“抱抱。” 话音落下,豆大的泪珠子顿时顺着她的脸颊“滴滴答答”地滚落下来。 感受到肩头的潮湿,祝绮儿当即被吓得不行:“怎么了,声声?你别吓我啊……” 坐在她们后排的田嘉木听到祝绮儿的惊呼,也连忙站起身来,探头去瞧虞声的情况:“虞声,你怎么哭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还是有人欺负你了?告诉我们,我们替你出头!” 见状,附近的几个同学也逐渐停止交谈,凑过去问她发生什么事了。 看大家都围在旁边,虞声纵然再难受也还是感到了不好意思,连忙揉了揉眼睛,说:“我没事,你们别担心。” 祝绮儿抚着虞声的背脊,冲大家使了下眼色,示意他们别急,让她跟虞声单独谈谈。 同学们会意,纷纷收回目光。 ** 在机场等候登机时,祝绮儿趁虞声去便利店买东西的空档,才将虞声今天早上的遭遇向大家简要复述了一遍。 大家正说着,田嘉木就突然想起虞声的家人都去日本旅游了,一会儿应该没人来接机。 估摸着今天回到绥城也大概接近黄昏了,虞声现在的情绪,实在不是很令人放心,大家便商量着要不要一起送虞声回家。 戏剧社社长听到他们讨论,忙说自己上次留了虞声哥哥的电话,可以给他打电话说一声。 电话那头,听到虞声差点儿被人贩子抓走的事情,郧渊敛了敛眉,正在往杯子里倒水的手一抖,溅出了一大滩水渍。 社长许久没有听到他的回应,以为是信号不好,又叫了他好几次。 末了,郧渊回过神,放下水壶,向社长道了谢,说自己一会儿就去机场接虞声。挂电话前,他又补充道:“胖胖,麻烦你们帮我照顾一下她,有什么状况随时联系我。” ** 虞声在飞机上睡了一觉,落地的时候还有些惺忪,直到在接机的人群里见到郧渊挺拔的背影,才忽地清醒过来。 “郧渊——”虞声黯淡了一整天的眸子亮了起来。 郧渊应声转过头,就见虞声拉着个行李箱冲他奔了过来。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小姑娘就已经拱进了他怀里。 郧渊的双臂间,有她熟悉的薰衣草味。虞声忐忑了一路的心,出奇地平静下来。 知道虞声今天被吓坏了,郧渊任由她抱了许久也没有松开。 他低下头,瞅见她柔顺的长发懒懒地披在肩上,而后因为看不惯她头顶那两撮不甚乖巧的呆毛,还忍不住伸手理了理。 其他同学见到这样一幅“兄妹情深”的画面,都夸赞起戏剧社社长的英明决断来。 与众人道别之后,郧渊给虞母打了个电话。为免虞母担心,他只字未提虞声今日遇到的事情,只说自己有空,来接虞声去吃饭,顺道送她回家。 虞母听了,笑得合不拢嘴:“阿渊啊?有你在我就放心了。” 蹭在手机旁偷听的虞父撇了撇嘴,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