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滚了一遍,已经到了半夜,两人却毫无睡意,楚辞给她说在乌戎的事儿。 “我离开的时候,陆宁宁送我,你没瞧见她当时站在那里目送我离开看起来多孤单可怜,那一霎那我还真舍不得她,想把她一起带回来。”说着说着,他拉住她的手放到胸前,“也不知是不是四哥当久了,我好像真把她当成了亲妹妹似得。” 紫蔚在他胸前轻拍了拍,“正常,毕竟已经相处这么久了,只希望她能在乌戎好好生活。” “难。”楚辞摇摇头,叹了口气,“她这辈子大概是忘不了陆飞尘了,新婚当夜就把老公咬伤,以后她和司空幸估计还有得折腾,希望司空幸能善待她。” 闻言,紫蔚推了推他,“你知道飞尘他已经离开了吗?” “离开?”楚辞狐疑,“他去哪儿了?” 紫蔚,“不知道,那日送亲队伍离开后,他呕了血昏迷了六日,醒来后留下一封信就离开了,那封信只有陆将军看过,没人知道他离开的原因,也没人知道他去了什么地方。” 说到这里,她又想起一件事,“飞尘离开的第二天,有人往提刑司寄了一封匿名信,揭发当年赤河一战姚家军全军覆没的事儿是被左相杜国忠陷害所致,还有确凿的杜国忠和乌戎往来的书信,你说,这事儿有没有可能和飞尘有关?若是有关,那是不是代表他和乌戎也有关?” “卧槽!无间道?”楚辞愕然,“他这么牛逼?” 紫蔚扶额,“你能不能听重点?”拍了他一巴掌,又道,“你还记不记得前段时间姚城很反常,对他娘的态度也很可疑,我觉得匿名信件的事儿应该是真的,俞大人已经在调查此事,只可惜永安帝已经相信了杜国忠是清白的,又或者他必须相信他是清白的!” 楚辞听懂了她的意思,哼笑,“看来还真有‘秦桧’,连女婿都下得了手,老头儿是个狠角色啊!” 紫蔚无奈一叹,“那不然如何坐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左相位置?” ☆、出国 翌日,陆骁将楚辞叫到了书房。 “爹,您找我何事?”楚辞弓腰抱拳,越发适应陆宝宝这个角色。 “坐。”陆骁冲他扬了扬手,楚辞在书案对面坐下,他从书简下抽出一封书信,“这是飞尘留下的信件,你看看。” 楚辞接过书信,从左至右扫了一眼,眉间拧了拧,“他真是乌戎的人?” 陆骁摁了摁额角,“你还记得你六妹和你娘子比武那日说的话吗,乌戎野心昭昭,我担心你六妹留在那里,最后会...” 他话没说完,楚辞已经听懂了他的意思。若是有朝一日开战,陆宁宁多半会自己杀身成仁,舍生取义。 这种事,她是做得出来的。 楚辞捏了捏书信,“那您说,飞尘是回乌戎去了吗?” 陆骁叹了口气,“我想多半是,我担心六儿见到飞尘,会...” 他话没说完,楚辞又听懂他的意思。心爱的男孩儿是卧底,陆宁宁没准儿会受不了这个打击。 楚辞,“那需要把飞尘找回来吗,他虽是乌戎的人,可到底没有做过不利陆府的事儿。没准儿他回了乌戎,才更加危险。” 陆骁点头,“爹也是这么想的,你...” 他话没说完,楚辞再次听懂了他的意思,保证道,“爹,我会亲自去乌戎,把他带回来的。” 陆骁欣慰一笑,楚辞觉得他和这个‘爹’,还是挺心有灵犀。 楚辞离开前,陆骁嘱咐他,“此事暗中进行,你带上贝贝一起,如此我才更加放心。” “是,爹。”果然心有灵犀。 楚辞离开书房,便去通知老婆要出国的消息。 紫蔚,“飞尘真的是乌戎的人?” 楚辞点头,“千真万确,这事儿路上我跟你细说,咱们得赶快去乌戎把他找回来,免得那傻小子会出事儿。” 一人一只小包袱,楚辞带着一大叠银票,两人便踏上了去乌戎的路程。 城外春风拂面,柳色青青,楚辞坐在马背上悠悠道来陆飞尘的身世,“我看了陆飞尘留下的信,他是在六岁的时候,被扔到西水坞,那时恰逢陆家一家回乡祭悼陆宝宝祖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