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她可能都不懂喜欢是什么,也许她对周承奂只是一种欣赏,与爱情无关呢?” 他轻哼,“你怎么知道?” “因为啊...”她故意卖了个关子,顿了片刻才道,“我第一次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也是她这个样子。” 他脚步顿住,“你第一次喜欢的人是谁?” 她又卖关子,“不告诉你。” 楚辞抓狂,“你这女人太过分了,竟然在老公面前提以前暗恋的对象,是不是以为我脾气很好?” 她幽幽不屑道,“我提了,你能怎么样?” 他瞪了她片刻,然后揽住她的肩继续往前走,无力道,“不能怎么样。” 紫蔚笑,在心里骂了句笨蛋。 “她真的喜欢穆离了吗?”楚辞还是不相信,“会不会心动得太容易?” “我觉得像。”她肯定,又纠正他的后半句,“有人还一见钟情呢,安安从前对他的态度就很特别,现在经历了这件事儿,心动很正常。” “但是他们不合适啊。”楚辞如同真的兄长一般操心了起来,“那个穆离太复杂,根本不适合她。” 她叹, “我担心的也是这个。” 楚辞突然笑了,偏头看了她一眼,“你说咱们像不像真的四哥四嫂?” “我是四嫂。”她笑,“你不是四哥。” “能不能不气我?”他怒,然后吻住她,“你是我媳妇儿,永远!” 夜阑人静,月白风清。 此时,陆安安正趴在梨花圆桌上,盯着灯下那只精致的小瓷瓶静静出神,清澈的眼睛有些迷茫。 脑海里想的是,五年前,她和穆离第一次见面的情景。 那年夏侯婉瑜生了陆朵朵,老太君带着双生姐妹花到京城南郊玉溪峰上的静安寺小住还愿。静安寺后面有一条清溪,名为玉溪。 炎炎盛夏,那日午后她被热醒,独自一人去了玉溪。 溪水清凉,她找了一处背阴的地方,坐在溪边的岩石上看着天空泡起了脚。 清风徐来,她渐渐又有了困意。突然手臂上传来一阵刺痛,她睁开眼,一条长蛇已经没入了水里。 盯着手臂上的伤口,她明白自己被咬了。她被吓哭了,然后就听到一阵笑声。 她循声望去,就见一个身着繁纹玄衣的少年坐在她身后的桑树上,挑唇看她。 她举了举胳膊,哭道,“我被咬了。” 他依旧挑唇,点头,笑道,“嗯,我看到了。”然后从树上跳下来,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她在他身后唤他,“你要见死不救吗?” 他止步回头,挑眉看她,“我们素不相识,我为什么要救你?”说完笑了一声,真的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第一次见面,他给她留下的印象就是一个冷酷无情的坏蛋。以至于后来她再见到他,越来越讨厌他。 在她心里,他就是一个冷酷无情的风流鬼。 现在她看着瓷瓶,收回了她说他冷酷无情的评价。 不过他是个风流鬼,是不争的事实。 看了半晌,陆安安把瓷瓶收了起来,放进那格她很少会打开的置物柜。 正月即将过去,就要迎来二月初。二月初九,是陆安安和周承奂成亲的日子。 陆安安回京后,周承奂连续登门看望她好几次,嘘寒问暖。他对陆安安的珍视,让夏侯婉瑜很欣慰。 张罗婚礼的时候,更加用心。 陆安安定制的嫁衣已经送到,此时厢房内,两个丫鬟正在服侍她试穿。 抬手,转身,都很配合。 清丽的脸庞始终神色淡淡,没有出嫁的喜悦,也没有不想嫁人的为难。 紫蔚坐在圆桌旁撑额看她,就知道她是真的对穆离动心了。然而她也很理智,明白自己和穆离终究不是一路人。 紫蔚觉得这样也挺好。 陆宁宁和她一起坐在圆桌旁,此时正趴在桌子上,手里转着一只茶杯玩儿。 一副郁郁寡欢的模样。 紫蔚问她,“你怎么了?” 陆宁宁依旧转着杯子,叹了口气,闷闷道,“四嫂,你说飞尘他到底在想什么呢?从北境回来后他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整天心不在焉的,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紫蔚也觉得陆飞尘不对劲,但是她形容不出来那种感觉。关于楚辞说的他被人玷污的猜测,她是不相信的。 那么,陆飞尘心里究竟藏着什么秘密? 陆安安换好嫁衣,紫蔚和陆宁宁着实被惊艳了一把。陆宁宁羡慕道,“我也好想成亲啊!”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