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下磕得不轻,紫蔚揉了揉头又揉了揉眼睛,“你醒啦,要喝水吗?” 楚辞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又默默地背着她转过了身,言不由衷道:“不用了,你快回去睡觉吧,我没醉不需要你照顾。” “嗯...这是我的房间。” 楚辞蓦地坐了起来,抿着唇不高兴地看了她一眼,揉了揉额角,“你是不是非要和我抬杠,能不能不气我?” “嗯...我什么时候气你了?” 楚辞瞪着她不说话,此时他的眸子又黑又亮,完全没有一点迷蒙的醉意,紫蔚又好奇道:“你酒怎么醒的那么快?” “那酒一点也不烈,我根本就没醉,只是睡着了而已!” 亏他还想借酒浇愁一把,谁知道那酒那么菜,越喝越特么无聊犯困。 “那既然你醒了,回你自己房间吧。”紫蔚坐正身体,又道:“以后别和他们去喝酒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己的酒量,幸好酒不烈,不然现在得难受死你!” “你管的太多了。”楚辞冷哼一声起身下床,走到门口开门的时候脚步微顿,背对着她道:“既然不喜欢我,就别关心我给我无谓的希望了,你不会知道我做了多大努力才说服自己不去勉强你。” 话毕,推门离去。 几位当家本以为一夜过后,小两口已经和好。 谁知道两人只是从相敬如宾变成了相敬如冰。 柴老大回来后,也察觉到了二人之间的异样。 “贝贝啊,你们是不是吵架了?”柴老大趁楚辞带柴小弟出去玩儿的时候,来到紫蔚的房里,有些担忧地问道。 紫蔚挑了挑眉,随后试探着问了一句,“爹...如果我说想和他和离,你怎么看?” 柴老大的表情凝滞了一下,“是不是那个混小子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儿了?” “没有。”紫蔚喝了口茶,“只是我们好像不是很合得来,再说我也不想回到陆府,我觉得和离是个不错的选择。” “你是不是在生你婆婆的气?”柴老大擅自揣测了一下,“你放心,你婆婆要是不亲自来接你回府,你在爹这儿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只是和离的事儿可千万别提了,我觉得女婿对你很不错,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 父女俩大摇大摆地开着房门说话,全都被站在门口的楚辞听了个清。 午日的阳光细细碎碎地撒下,楚辞站在阳光里,逆着光紫蔚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到他低声道:“想离就离吧。” 语气落寞的仿佛他们是真的要离婚的夫妻。 随后转身离去。 紫蔚捏在杯沿的指间微微收紧,垂着头看不清眼底的神色,柴老大已经追着楚辞离开。 柴小弟望了望楚辞的背影,随后进了紫蔚的屋子,仰着小脑袋问道:“姐姐,什么是和离?” 紫蔚解释,“和离啊...就是以后我和你们住在一起。” “那姐夫呢?” 柴小弟脸上先是闪过惊喜,随后又闪过一丝疑惑。 “他...当然是回到他应该去的地方。” “什么地方是他应该去的地方?” 紫蔚笑笑,摸了摸他的脑袋,“当然是他的家。” 楚辞是真的伤心了,她竟然连以战友的身份留在他身边都不愿意了! 他从前怎么就没发现她这么绝情呢? 明明知道他的身份却假装不认识他! 明明已经被他识破却始终不肯承认! 明明对他也是有感觉的,却也能对他的示爱无动于衷! 至于凭什么说她对他是有感觉的。 楚辞只用了一个理由就证明了自己的猜测。 就是...... 如果她真的对他一点感觉都没有,那么早在他第一次强吻她的时候,他就应该变成伤残人士。 她对他的包容和妥协,其实他心里都很明白。 楚辞认为紫蔚已经对他心动,只是这点心动不足以打败小山在她心中的位置。 她一直是个正直而又有原则的女孩子,所以不会允许自己做出劈腿这种没有底线的事儿。 所以,他理解她没有逼她, 楚辞站在街头临河已经落光了叶子赤条条的柳树下,伤春悲秋地各种脑补揣测紫蔚的心思。 柴老大看着他落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