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多情的? 不过女儿肯定受不了,嫁过去后夫妻俩必然吵闹不休,所以她拒绝了妹妹的提议,将女儿嫁入了叶家。 小朱氏尽管心中不悦,但也不敢得罪长姐。两府虽未能结秦晋之好,亲上加亲,到底也是亲戚,小朱氏还是想着侄儿谭修昊能提携提携儿子,是以时常登门拜访,拉拉关系。 尤其是去年鲁元良在科举落榜后,就越发频繁的往谭府跑,指望着谭修昊能给表弟谋个差事。 谭修昊倒是也有心帮扶表弟一把,给他谋了个正八品给侍郎的官职。 小朱氏当面不说,心里却不大满意,时常让儿子往侄儿跟前凑,仍旧打着亲戚牌。上次在谭府,表兄妹酒后乱性。鲁元良被遣送回府,心中仍旧慌得很,被母亲看出了端倪,一番盘问,他只好老实交代。 小朱氏惊怒之后又是欣喜。 谭修黛名声不好听,这她是知道的。男女之间的风月事儿,吃亏受害的,永远都是女人。有这么个把柄在手,还怕谭家不给儿子好前程么? 如此合计一番,她决定过几日就亲自去趟谭府,找她那位好姐姐好好谈一谈。谁知她还没登门,就听说谭修黛被叶家给休了。 原本她还以为是谭修黛和儿子的丑事被捅出来了,心中有些许的惴惴,决定先听听外头的风声再行动。等了两日,外头的传言几乎是一边倒,全都冲着谭修黛去的。说她不孝公婆,忤逆不敬,还虐待小姑,责打下人,甚至险些气死婆母,惹怒了叶志文,才被休的。 和她儿子毫无干系。 小朱氏松了口气,心中又开始盘算起来。 她那姐姐爱女如命,纵然已经气得卧病在床,心中必然还在想着如何安置女儿的后半生。 这不正是大好时机么? 于是她装扮了一番,准备好厚礼,带着儿子登门‘提亲’了。 小朱氏坐在下首,鲁元良坐在她左手边。 自从上次被谭老夫人严厉审问过后,鲁元良对这个姑姑就有些畏惧,见了礼过后便坐回去,低着头不太敢看她。小朱氏却是不怕这个姐姐的,她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坐在太师椅上的谭老夫人。谭老夫人这次病得不轻,养了几日,虽能下床了,但气色依旧不大好,整个人都无精打采的。 “妹妹今日怎么有空过来了?” 谭老夫人在闺中时和妹妹相处不多,但这些年也打过不少教导,对妹妹的性子还是有些了解的,心知她此次登门怕是别有计较。又见她把儿子也带来了,心中便是一沉,开口自然不可能多热络。 小朱氏素来八面玲珑,也不在意她明显的冷淡,仍旧一张笑脸。 “听说长姐病了,特来探望。观长姐气色不佳,想来心中仍有烦恼。”她叹一声,有些哀切道:“在京城,我就长姐这么一个娘家至亲。长姐若是不弃,不妨将心中烦劳说与妹妹听,妹妹虽愚钝,却也愿为长姐分忧。” 谭老夫人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目光又落到她身边的鲁元良身上,冷冷道:“妹妹这般气势,想必上次元良归家后受不住妹妹威逼,已据实交代了吧?既如此,那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他对修黛做出那样的事,我念着亲戚一场,才没有追究。但当日我也说过了,以后两家无需再走动。以后各走各的阳光大道,你也别指望着以此要挟。世人纵然悠悠众口,但也不是靠你们母子一张嘴就能颠覆乾坤的。再者,你儿子已有婚约,仕途又不顺。若是闹出丑闻来,非但结亲不成,只怕前程也毁于一旦。我劝妹妹,还是慎重为好。” 姐妹俩年纪相差十余岁,在家中的地位截然相反,性子也大相径庭,唯有容貌上能窥见几分血缘带来的相似。不过毕竟是姐妹,正如小朱氏所说,两人娘家远离京城数百里。谭家那些个宗亲女眷,到底也是外姓人,在京城,真正和她血脉相连的,也就只有这个小她十几岁的妹妹了。所以谭老夫人对小朱氏,大多时候是温和包容的。今日这般几乎可以算得上是针锋相对的态度,几乎从未有过。 小朱氏先是意外,却也了然,并未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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