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闭嘴!” 谭老夫人手都扬起来了,终究没舍得落下去,语气却格外严厉。 谭修黛果然住了嘴,脸上却写满了不服气。 谭老夫人心中窝火,怒道:“害你?你以为谁有那个闲心来害你?如果不是你自己作,大白天的跑去喝酒,见到你表哥竟然也不知避讳,会发生这种事吗?你自己自作自受,怪得了谁?你以为你现在是什么立场?私会表哥,红杏出墙。若是给叶家人知道,休了你都是好的。这世上人人都长着一张嘴,到时候说什么的都有。人言可畏你懂不懂?还这么无知无畏,我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蠢货?” 谭修黛瞪大眼睛,满眼恐慌和震惊。 “你该庆幸发现端倪的是你嫂子,哪怕是你那么污蔑她,她都没有声张,否则闹得满城风雨,你便是死路一条!你却不知好歹,到现在还在这里辱骂她。如果因为此事让你嫂子和你兄长生了嫌隙,或者她一怒之下将此事宣扬出去,你就算死了都会被人诟病你知不知道!” 谭老夫人向来对女儿十分包容,也心疼女儿无端受此屈辱。可若是现在不骂醒女儿,即便此事顺利揭过,将来女儿在夫家还会出乱子。她老了,不能一辈子护着女儿。女儿这性子,又和嫂子不睦。再不依不饶,惹了儿子不满。将来真在夫家受了什么委屈,谁来给她撑腰? 可怜天下父母心,却偏偏摊上个不长脑子的女儿,谭老夫人也是作孽。 “可是…” 谭修黛怎么都不愿向陆温怡服软,“您不是说了嘛,这种事情,宣扬出去对她也没好处。我干嘛还要向她道歉?她是长嫂,从来都让着我,这次为什么不行?况且她是谭家当家主母,我出了这样的事,她也有责任。” “你以为你犯的这是什么罪?”谭老夫人真是气得想抽她两耳光,“就你一个人有脾气吗?你嫂子也是人,她不是木头。你自己数数,这些年她受了你多少气。人家大度不跟你计较而已,你还真以为可以骑在她头上作威作福了?她是长嫂,你低声下气给她道一回歉怎么了?是你的命重要还是脸面重要,你自己看着办!” 说完谭老夫人便转身离去,被气的。 …… 陆温怡的确是不会故意和谭修黛过不去,毕竟那也是她小姑子,她又不是吃饱了没事做非要去戳破小姑子的丑事。但她也不会昧着良心的去骗叶家人。所以她赌气回娘家,除了气婆母不公以外,也是想当个甩手掌柜。 这事儿最后到底结局如何,就看她婆母怎么处理了。 谭修黛那不见棺材不掉泪的性子,就算躲过了这次,迟早也会闯出大祸来。若非念着和丈夫的夫妻情分,依着她的性子来,非大义灭亲不可。 她心知此事是谭修黛之过,却只能做个哑巴,什么也不能说,既憋屈,又良心不安。谭家任何人,她都不想见。 满腔怒火无法宣泄,她干脆便拿了长枪去练武场练武。 “谁惹了我们四姑娘了?大早上的这么大火气。” 陆少颖闲庭信步的走过来。 陆温怡停下,回头道:“三姐。” 陆少颖道:“昨天就听说你回来了,我过去找你,三婶子说你心情不好,在休息。休息了一晚上,气还没消呢?” 陆温怡撇撇嘴,不愿意说。 “三姐,你来得正好,陪我练练。许久没拿枪,都生疏了。” 她武艺不如陆非澜和陆少颖,夫君又是文官,不好武。身为当家主母,她要处理的庶务又多,没多少空闲时间练武,的确是生疏了不少。 陆少颖摇摇头,“你现在满腔怒火,看谁都恨不得一口吞了。我陪你练,不是找虐么?” 陆温怡气闷,随手将长枪插回去,直接在台阶上坐了下来,也不嫌脏。 陆少颖好笑道:“你这个样子,若是给三婶子知道了,又要斥责你没规矩了。” “去它该死的规矩。” 陆温怡是属于那种,没人惹她的时候,她可以温婉优雅。可一旦有人惹了她,那暴脾气比陆非澜还烈。 “什么玩意儿?自己做了丑事,凭什么要我来给她擦屁股?什么东西,居然敢给我脸色看?出了这么个祸害,一辈子都别想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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