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有功之臣,不可重罚。” 他笑意温和,“岳侯就当卖我一个面子,便宽恕风将军一次吧。” “三哥--” 陆五郎刚开口,就被陆二郎眼神制止。 立在一旁的萧瑞本也不解,此时却突然了悟。他这姐夫看似为风将军求情,实则已给风将军定了‘违背军令’之罪。 岳侯若是包庇,便等于承认了他确实给风将军下令,拖延接应时间,存心欲置陆七郎夫妻于死地。且,会让他在军中威信大减。否则,他便只能重则风将军。 高啊。 他忍不住对这便宜姐夫投去佩服的目光。 风将军已怒道:“无需你来求情,我风…” “闭嘴!” 岳侯呵斥一声。 陆非离又笑道:“风将军乃侯爷左膀右臂,忠勇第一,此次不过一时失误罢了。左右我七弟和七娣妹已脱险,燕军攻下此城,再进一步,可喜可贺。接下来的战役尤为重要,风将军为先锋,怎可重处?岳侯还是饶他这一次吧,大局为重。” 岳侯脸色越来越黑,眼里似乎要飞出刀子来。 “你算个什么东西!” 忍耐多时的岳崇胜怒喝出声,“我岳家如何治军,还用不着你陆家来掺和。” 陆非离看都没看他一眼。 “是吗?”他语气漫不经心,“这么说,我七弟夫妇杀敌一千一百零九人,也与你岳家无干?我捉拿的敌军三将,也不该由你岳家处置咯?也对,陆、岳两家泾渭分明,是非功过,的确该分清楚。否则他日回京面见陛下,三缄其口,混淆视听…” “陆世子!” 岳侯沉声打断。 陆非离很给面子的住了嘴,闲闲的坐在那,神色依旧未见怒容。 同样是嫡子,同样是继承人。陆非离气定神闲雍容华贵,岳崇胜自负跋扈贪花好色,简直是云泥之别。 岳侯因此脸色更难看。 “军令如山,自不能轻忽。”他盯着陆非离,一字一句道:“风将军枉顾军令,杖责四十,以儆效尤!” “侯爷!” 风将军震惊失色。 陆非离又低笑一声,听在岳侯耳里,说不出的讽刺。他忍不住,冷声道:“陆世子为何发笑?” “没什么。”陆非离抿了口茶,道:“只是想起我初入军中那年,因年少轻狂,自负轻慢,与军中将士斗殴,被父亲下令杖责四十。朝中许多大臣都说,岳侯治军酷烈,未免太过无情。今日一见,才知此为虚言。日后我若再见到有人非议侯爷治军严明,不讲情面,定要为侯爷洗雪沉冤。侯爷骁勇善战,乃我大燕屈指可数的将帅之才,怎能被人误会诋毁至此?实在是太不像话。” 萧瑞低头,轻咳一声,掩饰快要止不住的笑意。 不但他,连反应慢半拍的陆六郎都听出了兄长言语里的讽刺之意。他想笑,但想起他们今天是过来兴师问罪的,如此严肃的场合,窃笑太过失礼,便努力憋着。 “陆非离,你别得寸进尺--” 岳崇胜咆哮未完,便被岳侯再次叱喝一声。 “退下。” “父亲…” 岳侯目光冷冽不容置疑,他只得闭上嘴巴。 “世子好意,本侯心领。本侯征战沙场三十年,知道该如何整顿军纪,不劳世子费心。”最后几个字,他几乎是从牙缝里吐出来的,而后对外道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