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柔寡断,为你美色所惑,你才敢在这里肆无忌惮。少爷现在还没当家做主,你便敢如此猖狂,将来若是吩咐别居,你还不得骑到少夫人头上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就是算准了今日十三姑娘出阁,少夫人不敢处置你,否则冲撞了喜事,老太君必有重责。” 最后两句话,是说给吕氏听的。 吕氏闻言浑身一震。 对啊,含双明知陆家家规铁训,还敢顶风作案,偷偷怀孕,还选择在这个时候跑来求她,这分明就是威胁。以后真分出去了,靠着陆四郎宠爱,谁能保证含双不会继续兴风作浪? “少夫人。”念真回头看向吕氏,“这贱婢胆大包天,欺上瞒下,更是妄图混淆血脉,乱陆家宗室,乃是死罪。您不必有所顾虑,待今日过后,直接将她绑了送到少爷跟前就是。您才是正妻,是要和少爷共度一生的人。少爷如今年轻不知轻重,才会轻易被这贱婢蛊惑。您不能再心慈手软。处置了这贱婢,乃是为陆家正家风。老太君知道了,只会说您懂事识大体。老爷也是明理之人,绝不会容许少爷任性妄为。夫人即便不满,却也不是刻薄之人。您才是她的嫡亲儿媳妇,日久天长,您和少爷总会生出嫡子来的。至于少爷,您与她到底夫妻一场,还为他孕有一女,少爷那么喜欢音姐儿。结发嫡妻和亲生骨肉,难道还比不过一个心术不正的贱婢?” 随着她的劝说,含双又急又怒,几次想要插嘴,可念真没给她机会。 “少夫人,您看看五少爷,之前是个什么性子?若五少夫人一味的顺从,如今后院大底也是百花齐放。还有大少爷,奴婢听说,大少爷先前收过一个通房,第二天就被大少夫人处置了。夫妻俩虽有过隔阂,现在不也好好的了?您是少爷的正妻,夫妻一体,这世上除了您,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站在少爷身边。少爷本就是优柔寡断的性子,耳根子软,最易受人蛊惑。您今日若放过了含双,明日就会有第二人效仿。到时候您要如何?一个个的都放过吗?” 吕氏再次一震。 “少夫人,不是的,奴婢对您绝无不敬…” 啪-- 念真怒极,反手就是一巴掌扇过去。清脆的巴掌声响彻整个屋子,连吕氏都惊了惊。 “你再多说一个字,我就把你的舌头割下来。” 念真恶狠狠的威胁。 含双伺候陆四郎多年,素来得宠,连油皮都没破过,哪里受过掌掴之苦?这一巴掌打下来,她直接就懵了。又见念真面若冰霜,眼露杀气,不由得畏惧。 这个死丫头,没想到如此的伶牙俐齿,比吕氏那个无脑的难对付多了。 正在想着该怎么办,吕氏的陪嫁嬷嬷进来了。方才音姐儿啼哭不止,乳娘哄不住,让她过去看看。前头吉时都快到了,夫人还没过去。她心中疑惑,返回来,在门外便听了个大概,此时也是面若寒霜。 “少夫人,念真说得对,不可姑息养奸。” 她目光冷冰冰的扫过捂着脸跪在地上的含双,气势比念真还足,“不过一个贱奴。她今日得宠,也就是靠着这身皮囊而已。犯下这样的大罪,还妄想活命,简直白日做梦。姑娘…”她称呼突变,低声道:“这丫头巧言令色极擅颠倒黑白。您若真应了她所求,有了这个所谓的‘嫡子’,音姐儿的地位也会大打折扣。旁人不知这孩子来历,可夫人和少爷知道。您给了这孩子嫡子的身份,便是将音姐儿的前程断送一半在这对母子手中。等她生了孩子,少爷肯定会抬她做姨娘。母以子为贵,到时候您若再想斩草除根,就难了。” 最后一句,直接戳中了吕氏心坎儿上。 刚才她的确是想过,暂时留下含双,十月之后去母留子。婆母兴许不在意孙子嫡庶,却绝不会把一个通房或者妾室看得比她重。念真说得对,她才是陆四郎的妻,代表的是陆四郎的颜面。含双无论如何,也只是一个妾,上不得台面。纵然死了,他会伤心,可以他多情的性子,很快就会找到新欢。 可她忘了。 她那夫君如今对含双正是情浓之时,若等这女人生了孩子,焉能给她除掉含双的机会? 几番思索,她神色已然恢复冷静。 “把她捆起来,关在耳房。等今日过后,再做处置。” “是。” 两个心腹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嬷嬷立即去找绳子。含双大惊之下要呼救,右脸又挨了念真一巴掌,打了个对称。 含双满目愤怒惶恐,“少夫人,你这么对我,少爷不会放过你的--” “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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