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后也十分精心的调理,身体没什么毛病。想着赶紧再生个儿子,也安婆母和丈夫的心。可如今女儿都一岁多了,她这肚子还没动静。婆母这么问,便是已对她不满。她和上头几个嫂子不一样,娘家本就不是什么名门,又不在京城,没人替她撑腰。唯有生下嫡子,她才有足够的底气。 “大概是近来胃口不太好。”她勉强微笑,“明日我去请三嫂帮我看看。” 四夫人唔了声,没说什么。 吕氏和季菀的舅母沾点亲,不过和季菀是没啥直接的血缘关系的。两人虽是妯娌,但一个是长房世子夫人,一个是庶子媳妇,虽相处和睦,却并不算亲厚。妇科又是女子隐秘,吕氏还真是不太好意思开口问求子秘方。可想到婆母皱着眉头不大欢喜的模样,她咬咬牙,道出了自己的目的。 季菀愕然。 吕氏脸色通红,手指搅动着手帕,眼睫低垂,有点不敢面对她打量的目光。 同为女人,季菀大底也能猜到吕氏忧心之由。平心而论,四夫人不算刻薄的婆母,不过有些无伤大雅的毛病罢了。这些毛病,在这个时代的很多女人身上都有。 但对于作为儿媳的吕氏而言,便有些为难了。 “四弟妹,不是我不肯帮你。你的身体很健康,没有一点问题。这生孩子,也是要看缘分的,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要知道,是药三分毒。任何的求子秘方,都是有后遗症的。” 就像她妹妹先前那个长嫂舒氏,就是因为求子心切依托了药物,以至于留下了病根。 这个时代的女人生了儿子才算是地位稳固,她理解吕氏的心情,却并不赞同她病急乱投医。 “你还年轻,大可不必如此着急。” 吕氏苦笑。 她也想云淡风轻,可是婆母已经在催,她有什么办法? 见她这模样,季菀也知道这话对她估计没啥说服力,索性便道:“药物催孕虽然快,但并不能保证一举得子。而且这样的药物,多少都会有后遗症,甚至可能导致以后不孕。” 吕氏脸色微变。 她要的是儿子,婆母想要的也是孙子。如果以不孕的代价,换来的还是一个女儿,岂非自绝后路? 季菀知道她动摇了,继续道:“你想怀孕,首先要保持心情好,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否则便是怀上了,对孩子也不好。” 未能得偿所愿,吕氏很是落寞,沮丧的回去了。当晚又听自己的贴身丫鬟说,陆四郎去了一个之前比较宠的通房丫鬟房里,心情犹如雪上加霜,更糟糕了。 没多久,又出了事儿。 九月十九,三房的十三姑娘陆问歆出阁之喜。吕氏正准备去观礼,外头突然传来喧哗声,隐约听见女子的啼哭,很是悲切委屈。 “四少夫人,求您了,给奴婢一条活路…” 吕氏神情一凛。 这声音她认得,是陆四郎很喜欢的那个通房丫鬟含双。这个月来,陆四郎常去那丫头屋里。 贴身丫鬟念真瞧着主子的神色,心中懊恼,外头那些人都是干什么吃的?这么个贱蹄子都撵不走。 她立即便要出去,打算将那近来颇有些春风满面的含双给打发了。 吕氏却道:“让她进来。” 陆家家教森严,无论哪个老爷少爷的通房丫鬟,哪怕是承了主子的恩泽,也是不敢到主母跟前挑衅的,否则早被发落了事。 含双她见过,还算是个比较本分的。今天却一反常态,说的那话也甚有玄机。 她开了口,念真无法,只能出去从因为赶不走已准备动手把含双拖走的两个粗使婆子手中将哭哭啼啼的含双带进了屋。 含双是个美人,鹅蛋脸,柳眉凤目,丹唇小口,身段也玲珑有致,容色远胜吕氏。也因此,更得陆四郎欢心。 吕氏瞧着她哭哭啼啼我见犹怜的模样,心中便是一堵。 含双却直接跪在了她跟前,一个头磕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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