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的事儿,都能传个沸沸扬扬,更何况还有那么多双眼睛看着。 死有用? 这让窦氏想起了曾经因为父亲变心而哀哀戚戚以泪洗面的母亲,心中反感唐静闲的‘小题大做’,便就此厌恶上了。 唐静闲无辜,但窦氏这性格,季菀也了解。这真的是一个无法用言语解释的结,只能无奈笑笑。 “大嫂,你出身将门,胸怀大志,不屑那些个繁文缛节。可这世间多少女子,都受礼教束缚。发生那样的事,她一时惊慌有此一举倒也正常。不是任何人都能如你一般,不将名声当回事。他们两人都已定亲,若是传出了什么流言蜚语,整个国公府也脸面无光。” 照她看来,唐静闲这次确然无辜。倒是陆五郎,其心不静,否则岂会对一个‘丫鬟’拉拉扯扯?显然是动了某些念头。 陆家男儿受家训约束,行为上不敢逾越,却不妨碍他们对灵魂的放纵。 所谓物极必反。 忍得越久,越容易爆发。 如果那天陆五郎遇到的真的是个丫鬟,也不可能收入房中。婚前思淫,陆五郎如果敢开口,非得被狠狠教训不可。而被他看上的‘丫鬟’,也不会有好下场。 所以说到底,还是他心不静,则身不正。 窦氏也明白这个理。只是有些人,大底天生就不对付,本身她对唐静闲就没多少好感,刚巧又撞上了最让自己反感的一幕,多少有些不痛快。 “不说她了。” 她揭过这个话题,又道:“你妹妹不是也要出阁了么,你最近是不是在忙着给她准备添妆?” 季菀笑笑,“阿雯的添妆我去年就准备好了。是阿容,她又怀孕了,我让人准备些补品,过两日就给她送过去。” 窦氏一愣,而后露出笑容来。 “真的?那可是大喜事。” 季容是第二胎,不如头胎辛苦,连孕吐都没有。饮食睡眠,都没受到太大影响。季菀给她切了脉,一切正常。 玢哥儿和萱姐儿快两岁了,这俩孩子倒是安静的性子,嘴又甜,见到季菀就奶声奶气的叫姨母。两姐妹相对而坐,季容膝盖上盖了薄被,一边和姐姐说话,一边看看蹲在地上玩儿玻璃球的几个孩子。 “姐姐,你最近有去过大伯家吗?” “没有,怎么了?” 虽说都在京城,但季府离内城还是有些远,季菀又要照顾孩子,除了年节,倒是很少探望。 上次去,还是季城大婚。 季容轻叹一声,“大哥纳了一个妾室。” 季菀怔住,随即诧异的瞪大眼睛。 “怎么可能?” 季容便说起了原委,“前年大哥不是去剿山贼么?救了一个姑娘,叫听雪。那姑娘无父无母,是个孤儿,大哥见她可怜便带回去做个丫鬟。那时候大嫂正怀着孩子,多个人照顾也好。听雪是个本分的,一直勤勤恳恳。前些日子,大哥出门应酬,傍晚方归。回来的时候,一身酒气。给大嫂守夜的听雪就去搀扶,谁知道大嫂起来看见了。第二天便做主给翠微开了脸,做了妾。” 季菀更不解了。 “不过就是搀扶了一下…”她顿了顿,“大哥也有这个意思?” 季容答非所问,“大嫂和咱们一样,都是从乡野里出来的,但她和咱们又不一样,她的亲人都在北方。大哥入了军以后,结实的人多了,眼界也宽了。大嫂在他面前自惭形秽,觉得配不上他。就连听雪,都比她有学识。所以…” 季菀想起当年在义村的时候,胡翠还没嫁给季平之前,就有此担心。可如今季平未变心,她却已对自己没了信心。 “其实大哥对大嫂还是很好的。我听大伯母说,因着纳妾一事,大哥还和大嫂发生了争执。”季容皱眉,“我觉得大嫂就是太多心。她这样把大哥推出去,万一日后大哥真的和那听雪有了感情,可就覆水难收了。大哥也是,一点都不懂女人心。大嫂敏感自卑,他竟都没察觉。两人孩子都生了三个了,这些年一直感情和睦,却在这时候突生变故。有时候,我真不懂大嫂是怎么想的。” 反正她是不可能主动给自己的丈夫纳妾的。 葛天羽对她很好,也从未有过那个心思,她觉得这样很好。堂兄夫妻俩这事儿,倒是让她颇有些感悟。很多时候,夫妻都是需要沟通的。看看三舅舅夫妻俩,以前不也是因为各种猜忌,而闹了误会,整整九年才释怀。她是真的不希望堂兄和堂嫂步其后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