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孩子活泼点,别看整日闹腾,却是个开心果。你看祖母,平日里最是喜静,可现在哪天见不着行哥儿,就牵肠挂肚的。长辈们不是都说嘛,调皮捣蛋的孩子最是聪明。” 季菀笑而不语。 这倒是说不准。不是说陆非离小时候就沉静寡言么?长大后可不笨。 刚想到陆非离,她就又开始想了。这都走了两个多月了,前几日来信,说是三月份才能回来。行哥儿的周岁宴,他是注定要缺席了。 行哥儿是这一辈头一个孩子,周岁之宴自然是大办。 女人们见了自然是都要夸的,行哥儿最是臭美,听见人夸就笑,所以整个上午都在那傻乎乎咯咯的笑个不停,还顺带收了许多礼物。 季菀瞧着儿子那一脸财迷的模样,就觉得好笑。 “几个月不见行哥儿,瞧着长高了不少。”季容坐在她身边,笑着说道:“越长越漂亮了。” 季菀和陆非离都是千里挑一的好容色,生下的孩子自然也好看。 季菀见萧雯今天也跟着母亲来了,倒是有些诧异。萧雯从去年就在忙着议亲,却不怎么顺利。上次她回萧府,萧老夫人还说起此事,语气里满是惆怅的味道。 萧雯自己倒是不怎么着急,面上没有丝毫愁苦之色,只是看着围在一起的几个孩子,偶尔有些走神。 萧琅萧钰这哥俩最喜欢小外甥,每次来都巴巴的跑过去和小外甥一起玩儿。 小孩子之间,自有他们的共同语言,大人也插不上话。 萧雯看着看着,忽然道:“明年大哥就要迎崔家姑娘入门了。” 季菀怔了怔。 萧瑞和崔心嫱前年就定了亲,只是当时萧瑞还小,婚期便延后。本来她还以为萧瑞去年就该大婚了,毕竟人家姑娘去年已及笄。而且萧瑞去年也顺利选入了禁卫军,算是正是入伍。结果他说自己尚且年幼,应先以功业为重,不可受儿女私情所累。 对此,季菀倒是很赞同。 十六岁的少年,年少气盛,最易沉迷情事之时。过两年,待他沉稳些,才能更深刻的懂得一个男人作为丈夫的责任。 “明年,崔家姑娘十七了吧。” 崔心嫱就比萧瑞小一岁。 萧雯嗯了声,“她是家中小女儿,崔夫人十分不舍,巴不得多留她两年。” 也对,反正都已定亲,当时陆非烟也是十七岁出嫁的,这没什么大不了。 “那你自己呢?” 问这话的是季容。 季菀作为主人,是要招呼客人的,没太多时间与她们寒暄叙旧。季容拉着萧雯在角落里坐着,小声道:“心里到底怎么想的?” 萧雯嗔她一眼,“婚姻大事,自有父母做主,我能怎么想?” 季容轻笑,“在我跟前,你还害羞什么?祖母宠你,自是要依着你自个儿的心思的。其实我知道你的心思,门第不重要,重要的是人品,对不对?但你是萧家的女儿,婚配之人必当与你门当户对才行,不然祖母也是不会点头的。京城那么多世家大族,高门子弟,难道就挑不出一个合意的?” 季菀出嫁前忙于各种事物,所以萧雯和季容走得还近些,有什么心事都会与她说。这会儿她问起,萧雯只纠结了一会儿,便说了。 “去年中元节,我和姝姐儿去护城河赁了船放河灯,碰到一个人。” 她说到这里,脸色红了起来,眼神里也流露出羞怯和欣喜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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