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就越是高兴。我不在您身边,弟弟又在养在前院,不能时时在您身边护着您,您得学会自强。那几个小的,不就是仗着您软弱可欺才猖横吗?您听我的,若再有那对您不敬的,直接杖责卖了了事。” “胡说!” 窦夫人立即否决,“女子不可善妒…” “您别拿那些三从四德来与我说教。”窦氏见惯了母亲的逆来顺受,既怒且哀,“您有没有想过,您处处为着父亲着想,他却对您日渐冷淡?就是因为您太惯着他。女人太过乖顺,只会让男人觉得好拿捏。若哪天您强势一回,没准儿他还对您另眼相看。” “住嘴。” 窦夫人呵斥,“不许这么说你父亲。” 又来了。 女人无底线的对一个男人好,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爱。 有时候窦氏不明白,父亲负心至此,母亲何故还爱?既然这般爱,又怎能容忍和其他女人共侍一夫?这不是自苦么? “自古以来男人三妻四妾本是理所应当,女人要懂得宽容大度,不可小肚鸡肠。”窦夫人不厌其烦的搬出礼教之条,不知是要劝女儿,还是安慰自己,“南珍,听娘的话,行事不可太过霸道,要懂得…” “娘,我自己的事自己知道该怎么做。”窦氏忍住不耐,“您别管了。” “南珍…” 窦夫人还想说什么,窦氏已不想再听,“时间不早了,我送您出府。” 心知又惹了女儿不快,窦夫人也没再继续,起身道:“不用了,你忙你的吧,我自己出去就行了。” 窦氏没说话,扶着她的手送她出门。 虽然她不喜母亲口中那套‘女子生存法则’,却也明白这是所有女子所学习遵守的,母亲不过是万千女子之一罢了。 上马车之前,窦夫人还是忍不住道:“大郎如今在宫中当值,不似从前,十日才休一日,你们夫妻相处的时间多了,可要抓紧些。” 窦氏是真觉得母亲操心过头了。 日日相处难道就怀上了?她那三弟妹嫁过来后日日和自个儿的夫君相处,就连打仗都跟着去了北地,不也是才怀上?人家夫妻感情可好着呢。 她去年在峪城受伤,精心养了两三个月,才恢复了元气。这才过了多久?怎么可能那么快怀上? 不过母亲一片慈母之心,她也不好一再的忤逆,便道:“娘,您放心吧,我晓得的。” 见女儿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窦夫人才稍稍放心。回府后,却又是一屋子糟心事儿。 “夫人。” 一个丫鬟走过来,低声禀报道:“卓姨娘刚诊出了身孕,闹着要搬去东苑,说那边宽敞,利于安胎…” 窦夫人脚步顿住。 “身孕?” 窦家早在去年就分了家,没了高堂压制,窦老爷越发肆无忌惮,纳了好几个良家妾不算,连舞姬也收入房中。这卓姨娘,便是勾栏院中的花魁。今年窦老爷四十大寿,她来侍宴,一支舞便入了窦老爷的眼,伺候了一晚上,就立即开脸提了妾,给了名分。 为这事儿,窦氏还回娘家闹过。 窦家怎么着也算是名门。卓姨娘这等卑贱舞姬,早不知侍奉过多少达官显贵,如此肮脏之人,如何能入窦家大门? 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窦夫人哭过后也默认了,窦氏还能如何? 母亲一味的忍让,让她忍无可忍,拂袖而去。 这个卓氏,出身烟花柳巷之地,颇有手段,迷得窦老爷五迷三道,宠爱愈甚。渐渐的,便有些恃宠生娇,不怎么把窦夫人这个正妻放在眼里。 窦氏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