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满腔抱负。但京城繁华锦绣,有太多诱惑,同样也有太多危险。一般人抗拒不了,很容易误入歧途。江沅,出身商贾,锦衣玉食,不至于为荣华富贵所动。可权柄的诱惑,更大。比如这一次,他莫名其妙被余家姑娘相中,只因未曾妥协便惹怒了余家。余家两个当家男人尚未出手,一个后宅女人,稍做手段,就能在数百里之遥,将严家索拿下狱,扣上杀头之罪。归根结底,便是权势。” “朝堂之上,永远不可能海清河晏,总有派系分庭抗礼。历史上有皇帝以此为平衡之术,只为巩固皇权,但受害的,永远是底层百姓。所以你看,有权有势多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陆非离这样说着,眼神有漠然,有嘲讽,有无奈,更有着深入骨髓的厌倦。 “江沅若是轻易妥协,为了前程而放弃毁弃婚约,陷无辜女子于死地。这等德行有失之人,为官亦是祸。我非但不会帮他,还会让他一辈子再无晋升的可能。” 季菀没说话。 她是女人,未入朝,无法身临其境。但陆非离的心胸,让她由心敬佩和崇拜。 是的,崇拜。 她的丈夫,她的男人,是个心怀天下的英雄。 她引以为傲且与有荣焉。 “阿菀。”她久久不语,陆非离侧过头来,道:“是否觉得我太过冷酷无情?” 季菀摇头。 “当初我百般阻挠三叔…额,我说的是我本家三叔,我不希望他入仕为官,便是觉得他人品卑劣,若为官必为祸一方。当然,也有个人私利。我心中所想不过一亩三分地,可你想的是家国天下,乃大义,怎么会冷酷无情?一个冷酷无情的人,怎么会拿自己以血汗拼来的功勋给妻子求得诰命荣封?一个冷酷无情的人,岂会为兄弟两肋插刀?” 陆非离搂她入怀,“你这是,在奉承我?” 季菀轻笑,“真心话。” 陆非离凑过去,在她唇上轻轻一咬。 季菀偏头,脸色微红。 “这是在外面…” 念及那次两人白日里在屋里一番荒唐,白日宣淫的话,她也不说了。但这光天化日之下,虽说自个儿院里,但偶尔还是有丫鬟走动。自己的贴身丫鬟,都还在不远处站着呢。 下一秒,她整个人都被打横抱起来。 季菀瞪着他,“你干什么?” 陆非离面带微笑,抬脚往回走,“应夫人所求。” “什么所求?你别诬赖我…” “外面不方便,那么…”陆非离眼中笑意如水,流光荡漾,“关起门来,就方便多了。” 季菀脸刷的红透了。 “我可不是这意思,你断章取义…” 她还试图辩驳,但这个男人看似步伐不快,却眨眼便进了屋,将她压在了床榻上,低头便直接堵住了她的唇。 季菀眨眨眼,认命的闭上眼,双手环上他的背。 床帐落下,春情正盛。 ** 江沅回到家,便去了江老夫人那。 “怎么样?” 江老夫人语气急切。 江沅微微一笑,“祖母且宽心,余家暂且不敢乱来。” 江老夫人意外,“他们说了什么?” 江沅坐下来,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 “欺人太甚!” 江老夫人面有怒色,“明明是他余家理亏,女儿嫁不出去,想要赖到你头上,咱们江家从未应承。如今你另结良缘,他们却用这般卑鄙的手段逼婚。这哪里是什么世家,分明就是强盗头子,无耻之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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