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乖巧得像个小猫一样? 季菀无意间抬头,发现对面的男人正若有所思的看着她。 “干嘛这么看着我?我脸上有脏东西?” 她说着便伸手去擦。 陆非离再次轻笑,“这样就对了。陆家虽重规矩,却也并不苛刻,更何况我们夫妻之间,又无旁人看见,你无需事事拘谨以我为先。平日里在家什么样,以后就什么样。我娶的是妻子,不是属下。” 所有大家闺秀都是按照温柔贤淑端庄的标准来培养的,就跟一个模子雕刻出来的一般,规矩得失了没有半分灵气。 文人大底喜欢那样的女子,对于他这样的武人,却只觉得无趣。将门之女豪放有余,又少了些女子的柔软。 眼前的姑娘,是他接触得最多的女子。他见过她许多面,坚强的,温柔的,害羞的,脆弱的,凶狠的…端庄又不乏灵动,温柔又不失狡黠。 即便她不那么十全十美,但很合他的意。 他不希望她为了迎合自己,变成那些刻板木讷的大家千金。 季菀有点意外的看了他一眼,哦了声,而后又小声咕哝道:“谁说我拘谨了?我在家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 小姑娘爱面子,陆非离也不拆穿。 沉默的吃完了饭,陆非离便去隔间沐浴。季菀唤来丫鬟将桌面收拾干净,又把床上的那些东西都收走。在床沿上坐了会儿,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脸色又开始红了起来。坐了好一会儿,听见脚步声,她心中一慌,忙掀开被子躺了下来。 她面朝里侧,耳朵却在听着屋子里的动静。 他来到床边,停了下来。似乎又笑了声,然后在她身边躺下,床立即向下陷了块儿。 季菀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咚咚咚的,像是在打鼓。 他的手伸了过来,从身后搂住她的腰,呼吸声喷洒在耳侧,“新婚之夜,娘子是打算与为夫相背而眠?” 季菀被他熟稔的称呼叫的耳根子发热。 陆非离将她的身子掰过来,她通红的脸闪烁的眸子尽数落在他眼中。他半覆在她身上,含笑覆上她柔软的红唇。 季菀呼吸急促。 活了两辈子,头一次与男子这般亲密,她又紧张又慌乱,险些就一口咬下去,下意识抓住他的手臂。 小妻子太紧张,陆非离松开了她的唇,在她耳边低柔道:“别怕。” 这么近的距离,她能看清他的睫毛的长度。这个男人,好看得过分,尤其那双眼睛,含着笑意的时候,犹如浩瀚星海。万千星芒的中心,是她的影子。 季菀突然开口,“当年在登县,你受伤入我闺房,本来想说什么?” 她为他祛毒包扎,截断了他的报恩之词。如今他们结为夫妻,她想听他说。 陆非离垂眸看了眼两人如今的姿势,挑了挑眉,刚要开口,忽而心中一动,道:“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 鬼话连篇! 两年前那会儿,他若说得出这样的话,她就把名字倒过来写。 不过现在,她需要点气氛,来缓解心中的紧张。 于是她一本正经道:“我救了你的命,你还要赖上我一辈子,这叫碰瓷,懂吗!” “何为碰瓷?” “就是恩将仇报狼心狗肺天地不容…” “身为大夫,本着悬壶济世之心,姑娘就更应该收容我这个已无立足之地之人了。” “…” 刚才还叫娘子,现在就姑娘了…季菀也知道他有意在配合自己。不得不说,这么一闹,她的确没那么紧张了。 瞥了眼某人祸国殃民的脸,她故作痛心疾首道:“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未免你这妖孽再祸害他人,我就委屈点,收了你吧。” 她闭眼,主动去吻他的唇。 美人投怀送抱,陆非离哪有拒绝的道理?再次含住她的唇,细细品尝,手指也摸索着去脱她的衣服。 季菀也有样学样,手指从他的领口滑下,触及他温热的肌肤,又是一颤。 耳边响起闷笑声。 她大囧,偏头道:“不许笑。” “嗯,不笑。” 他又含住她小巧的耳垂,生涩的挑弄。 肩头一凉。 衣服已从他指尖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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