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心软。无论季远将来会有何打算,有刘氏这个搅屎棍存在的一天,总会从中作梗。季远是孝子,能每一次都护着她?她还是得提前为自己和袁家打算。 季远说到做到,第二天就去找了自己的母亲。他脸色不大好,语气也透着些不悦。 “娘,我不是跟您说过了,安安分分的过您的日子,不要再惹事,您怎么就是不听?” 以前他在客栈里做账房,不常回家,所以尽管知道母亲脾气不好,但对他没什么影响,他就睁只眼闭只眼算了。可自从搬到袁家,母亲三天两头的不消停,季远这才深刻的体会到母亲的脾气到底有多臭。也有些明白了,为何一贯顺从温柔的二嫂,会上衙门状告母亲。 刘氏在儿子面前还是有些心虚的,但她性子强,不愿服输,瞪着眼睛道:“我怎么了?我那是为你好。以后你做了官,孩子却不跟自己姓,旁人知道了,还不得在背后戳你脊梁骨?袁氏那个女人,惯会两面三刀,在我跟前跟个母老虎似的,转过头就知道在你跟前哭委屈,你别被她给骗了。” 季远有时候真不明白,母亲这样闹到底是想如何?挑拨得他们夫妻失和,她就高兴了?觉得特有成就感? 他这么想,便直接说了出来。 刘氏一愣,像是被踩中了尾巴一样,顿时怒道:“什么挑拨?分明是她不孝,天天给我这个婆母脸色看。这天底下,哪个儿媳如她这般蛮横骄狂的?她才不安好心,天天在你跟前吹枕头风,离间我们母子的关系。这个毒妇…” “够了!” 季远实在受够了她的泼皮无赖,低吼道:“孩子姓袁,您如果再闹,就自己搬回乡下去。” 说完后也不顾刘氏是什么表情,直接走了。 刘氏气得险些没晕过去。都是袁氏那个狐狸精挑唆的,以前她的远儿哪里会对她说这么重的话? 她非得给袁氏一个教训不可。 打定了主意,刘氏就回了趟娘家,带回了一个十四五岁的姑娘。小姑娘一身的寒酸气,眉眼却长得很是秀气,是个美人胚子。 “这是我侄女婿妹妹的女儿,叫秋叶。她家里穷,底下还有几个弟弟妹妹要吃饭,我就把她接过来,做个丫鬟。” 这只是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事,袁氏自然不会说什么。然而没几天,秋叶就爬上了季远的床。 袁氏现在月份大了,季远怕伤着孩子,就和她分房睡。那晚他出去应酬,喝了酒,刘氏趁机让秋叶过去伺候。然后,就伺候到床上去了。 袁氏知道后,当即大怒,一把摔碎了茶杯,“贱婢,竟敢勾引老爷。来人,把她给我赶出去。” “谁敢!” 刘氏气势汹汹的走进来,把哭哭啼啼的秋叶拉到自己身后,“她是我的丫鬟,可不是卖给你袁家的,你没权利处置她。” 季远坐在一旁,脸色阴晴不定。 袁氏冷冷看着刘氏,哪里还不知道她的目的? “她入了我袁家门,却不遵我袁家的规矩,这等心术不正妄图攀龙附凤的贱婢,就该一顿板子打发出去,没得留在家里脏了娘的眼睛。” “她是我娘家的亲戚,不是贱奴。” 事已成定局,刘氏难得的没有脸红脖子粗的跟袁氏争吵,“她既已伺候了远儿,如果这么回了娘家,也嫁不出去了。到时候传出去,也是让旁人看你们袁家的笑话。我瞧着她是个老实本分的,你如今怀着孩子又不便,干脆就让远儿收了她做妾…” “你休想!” 袁氏怒不可遏,忽然一只手捂着肚子,脸上满是痛楚之色。 身边的丫鬟脸色大变,“姑娘,您怎么了?快,去叫大夫。” 季远也吓了一跳,忙起身过来,二话不说直接将她打横抱起来去了内室。 刘氏被这变故惊得一怔,还以为袁氏是装的,不依不饶道:“秋叶已是我季家人,你不愿自己的孩子姓季,不愿给季家生育子嗣,凭什么不让别人生?我告诉你,你装也没用。要么收了秋叶,以后我再不提孩子改姓一事。要么就答应我先前的要求,否则我就让所有人都知道你们袁家女儿如何善妒不容人,要逼死自己婆母娘家的亲戚…” 袁氏动了胎气,早产。丫鬟婆子们个个忙得脚不沾地,也没人来理会她。 秋叶满目担心,“姑奶奶,夫人若是不答应,我该怎么办?” “她敢不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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