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母亲就曾安排他去相看那些世家闺秀,但他一个都没看上,祖母和母亲虽不逼迫,多少还是有些忧心。所以父亲一旦发现自己与拿个女子接触过于‘频繁’,再加上齐纠那家伙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几句话那么一说,父亲自然怀疑。 其实陆非离对季菀真没什么心思。 不说其他,季菀虽然生得美,但也才十三岁,跟自家妹妹陆非烟一般大,也就是个还没长大的小丫头。 对着个小丫头,还是认识没多久的,本是抱着故旧恩情之心需要他多帮扶照顾的人,陆非离实在难以动旁的心思。 父亲虽不迂腐,但若真误会什么。以季家如今的门第,父亲再是豁达定然也少不得会对他耳提面命一番,要持身自重如何如何。所以该解释清楚的,还是不能嫌麻烦。 陆昌还是了解儿子的,若真有其事,不会闭口不提。见他神情坦荡,心里那点子狐疑也尽数消散。但有些事,他觉得自己这个当父亲的,还是应该叮嘱一番。 “虽说你是好意,但季家毕竟已无男丁,一屋子的女眷,时常登门,难免会惹了闲话出来。人家姑娘还未出阁,若是因此败坏了名声,便是你的罪过了。” “父亲说的是。” 陆非离自当受教,“我晓得了,以后定当注意。” 陆昌知道儿子行事稳妥,分寸拿捏得恰当,所以多余的话也没再说,转而与他说起公事。 “北狄那边探子传来消息,北狄老皇一直用药物吊着,现在怕是快要支撑不住了。无论谁登基,都会有一场争端。等平复党争,怕是就要打边境的主意了。” 提起公事,陆非离也收了笑,道:“陛下未有圣旨,我们不得妄动。只能加紧防卫边境,一旦北狄那边有任何动作,立即强攻。若能突破北地边境防线,就可再进一步。” 陛下不主战,可若人家都打来了,也没道理还龟缩不前。 父子俩又商量了边境布防的事情,随后陆非离便去了齐府。 齐纠还是那吊儿郎当的样子,见到他来也不意外,笑眯眯的道:“哟,稀客啊,世子爷大驾光临,可惜我这没什么好酒招待您老…” “别给我贫。” 陆非离瞅了他围在他身边伺候的舞姬,蹙了蹙眉,“让她们出去。” 齐纠觉得,陆非离这家伙什么都好,就是太不解风情。挥了挥手,屏退了给他捶腿揉肩倒酒的美人们。 陆非离在他对面坐下来,开门见山道:“你和我父亲说了什么?” 齐纠闻言就乐了,“又被逼婚了?” 陆非离凉凉的瞥他一眼。 齐纠耸耸肩,“没什么啊,只是说了两句实话。季家三房大姑娘生得甚是美貌聪慧,比那些个世家门阀的千金闺秀,也不差。其母有进士之才,却英年早逝。其母身世甚是很有些内情,你这个世子爷对他们家很是关注。” 他说得也的确是实话。 但以陆非离多年来对他的了解,这家伙不会无缘无故跑去跟父亲说这些颇有暗示意味的话。 他盯着齐纠,“只是这样?” 明明长着一张妖孽脸,偏偏不苟言笑,显得严肃又冷淡。齐纠颇为无趣的摇摇头,道:“周太师的小孙子,今年刚荣升户部侍郎的周长儒查到了历年各地户籍卷宗,特意派了人来延城查访,正好给我撞上了。因为不知道周家那边是什么个态度,我暗示父亲先拖延几日,反正都是十几年前的事儿了,就算要查,也是需要时间的。我本来想从他口中套话,谁知这人很是谨慎,只说奉命行事,别的半个字都不透露一分。我着人暗中观察,总算听到他和身边人的谈话,得知原来这周大人早就在私底下寻找自己这位早年被逐家门的嫡长姐的下落,像是要接她回去。” 说到这里,他看了眼陆非离,“本来那天我是去找你的,谁知道你不在。陆伯伯问我有何要事,我见糊弄不过去,就透露了点内情…” 陆非离嘴角抽了抽。 知道他爹的性格,肯定会想歪,鬼才信这家伙是‘逼于无奈’才透露‘内情’的。 用脚趾头都能想到,这厮还是想试探他对那丫头是否有别的想法,届时好打趣他。 “小九啊,你说你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是这么幼稚?” 其实两人同年的,陆非离也就比齐纠大三个月,又素性稳重内敛,显得有些老成。齐纠恰好相反,风流浪荡,顽劣不羁,总爱拿陆非离死板严肃不近女色说事儿。他名为‘纠’,陆非离就叫他小九,长幼立竿见影。 齐纠果然眼角抽抽,再次在心里吐槽自家老爹给自己取的这个名字。 干咳一声,他道:“那人现在就在客房里住着,你要不要见一见?” 陆非离沉吟须臾,道:“最近他们家正忙,等过些日子,我带他去一趟周宅。”顿了顿,又道:“下不为例。” 齐纠知道他指的是季菀那小姑娘,又笑了。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