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直接买凶杀人了。” 村民们越说越害怕,最后竟是吵闹了起来。有说干脆报官的,也有怕事想当缩头乌龟的,更有责骂陈氏惹事牵连了整个村,吵嚷着要把陈氏一家赶出义村,以保全村安宁。 这就是人性。 不能说自私残忍,毕竟生死关头,人人都会以自己的利益为重。只是对于陈氏家的人来说,村民们的指责唾骂,无异于雪上加霜。 季菀深吸一口气,大声道:“安静,听我说。” 由于经常给村民们看病,她在村里还是有一定话语权的,如今她一开口,大家都不由自主的纷纷停下来,看向她。 “你们以为敢走王家就能息事宁人了?贺家为什么要撤诉?不过是因为要掩盖家丑,为了他们贺家的脸面。如今他们能做出毁尸灭迹的事,便是要灭口。今夜咱们都掺和进来了,贺家有理由相信咱们整个村都已知晓他们贺家的家丑。赶走王家人又怎么样?越是赶走他们,越是显得咱们心虚。为什么心虚?因为知道了贺家的丑事,担心被报复而心虚。” 她冷冷看着村民,一字一句道:“这世上只有死人最能保守秘密。他们敢暗夜放火杀人,也就是料定了我们这群穷苦百姓无力跟权贵人家抗衡。所以对于他们来说,咱们命如草芥,他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今天放火,明天就可能直接屠村。” 最后一句话,多少有些夸张的成分。 那贺家再怎么样现在也没人入仕做官,延城的治安又素来太平。贺家根本不敢明着杀人,否则也不会趁夜放火了。至于屠村,那更是不可能,否则知县必定彻查。 到时候就不是丢脸的事儿,全家人头都得搬家。 季菀这么说,不过就是打消某些想要逃避或者把王家赶出村的念头。毕竟陈氏人缘不好,万一有那贪财好利的,起哄撺掇,王家人可就真的没活路了。 但她说得也不完全都是恐吓。 贺家的行事手段,真的令人发指。毕竟贺家两个儿子都废了,万一贺家觉得除了陈氏一家还不够解气,难免会迁怒她们这群救陈氏一家出火海的村民。至于要怎么报复,那就说不清了。 为了避免万一,还是得早做准备为好。 果然,听了这话,大家都安静了下来,人人神色慌张。 “那、那我们该怎么办?” “报官,把事情闹大。” 季菀沉声道:“酒坛子的碎片,火把,还有迷药,这些都是证据。凭这些个线索,足够县令提审贺家。” 她转身,对上陈氏看过来的目光。 “你之前敢对贺家公子下手,我想,应该也是有所准备的。” 陈氏听明白了她的意思,眼神复杂,终是缓缓点了头。 “我去!” 王春花突然坐起来,下定决心要报仇后,她便不再自怨自艾,将季菀说的每句话都听在了耳里。 她握紧双手,“我去击鼓鸣冤,告他贺家欺辱良家女,凌虐伤人,并且养娈童…贺家有密室,关了好多女孩儿,最小的只有七岁…” 这下子连季菀都惊了。 自古以来豪门贵族里从不缺腌臜事儿,养娈童什么的,历史上可不在少数。但骤然听到身边有这样的事儿,她还是吃惊不小。 周围都是一群乡下农民,没什么见识,甚至不懂得什么叫娈童。但王春花的最后一句话,他们听懂了。人人脸色大变,五彩纷纷然。 这事儿王春花连母亲和兄弟姐妹都没说过,陈氏等人也是满脸惊怒。 “你怎么不早说?” 早说的话,她压根儿就不用去对贺家兄弟动手,只要找来了证人,再报官,官差入宅一查,就什么都清楚了,何必拐那么大一个弯? 王春花满眼悲楚。 她也是偶然发现的,那次她在两兄弟的凌虐索取下昏迷了过去,醒来后屋子里黑漆漆的。她撑着酸软的腿走出去,却听见不知从哪儿传来的低泣呻吟声,似痛苦似欢愉,还有鞭子抽在肉体上的声音。 那声音她太熟悉,她几乎是天天都要承受这样的暴刑。 她起了心思,在下一次的施暴中装晕,等他们走后,她便偷偷跟随。然后发现了那个密室。 后来她偷偷去过,怕被发现,所以她没敢进去,只在门口偷看,隐约看见了好些个女孩子,还有女孩儿。那孩子在哭,露出来的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