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几个不知道伤得怎么样,还有没有救。” 房子已有大半烧得黑黢黢的,厨房几乎全毁,瓦片跌落,到处都是浓烟,呛得人不断咳嗽。 季菀挥手散去眼前烟雾,“火灾烟气里有毒,别都在这呆着了,把她们全都抬出来,去我家以前的旧屋。” 幸亏住得近,以前那房子也不算小,安置七八个人还是可以的。 灾难面前,大家还是很团结,背的背,抬的抬,将陈氏一家人转移到了季菀家。 陈氏已经醒了过来,但还有些混混沌沌的,额头被砸破,还在流血,左手臂也烧破了皮。王大柱和王二柱手臂骨折,烫伤。王春花头发被烧了一大截,左边脸烧毁了一大片,血淋漓的,看着特别渗人。即便这样,她都没有完全清醒。 王三柱左小腿烧伤,王春水和王春娇以及小柱子倒是没受伤,但都昏迷不醒。 季菀一边给几人挨着检查,一边让人烧水,准备热毛巾,擦药。妇人们都自觉的来帮忙。 “他们都吸入了迷药,才会昏迷不醒。” 季菀已经肯定,这场火灾是有预谋的,先下药,再点火。陈氏家后院里甚至找到了火把。火势凶猛,显然事先泼了油或者酒,否则也不会烧得那么惨。 大底是被发现得早,慌乱之下没来得及毁灭证据。 屋子里的男女老少听了她这话,个个惊得面色发白,聪明点的,很快就联想到前些日子陈氏因为女儿被糟蹋而毁了贺家两位公子的事儿,都有些惊惧和后怕。 有钱人家,当真把百姓的命当做草芥。今夜若非甘家媳妇起夜发现陈氏家着火,怕是这一家八口,就这么葬身火海,尸骨无存了。 季菀调配好了药汁,一个个的给灌了下去,隔了好一会儿,王春水等人才悠悠转醒。 “醒了,醒了。” 跟着帮忙的妇人凑过来看。 冷不防看见这么多人,小柱子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唤,“娘…” 陈氏则已完全清醒,听见儿子唤她,忙要坐起来。 “你身上迷药还未完全退去,又吸入了大量的毒烟,头上被砸,可能会有轻微脑震荡,不能用力过猛,躺下。” 季菀看她一眼,语气不容反驳。 陈氏看着她,张着嘴想说话,却发现喉咙嘶哑,疼痛得厉害。 她是最先醒来的那个,发现着火就去叫儿女们,但孩子们睡得太死,她情急之下冲进厨房门口提起白天打的两桶水浇醒三个儿子,手臂就是那个时候被烧伤的。准备背王春花出去的时候,房梁落下来,砸破了她额角。 她大声喊着救命,烟雾冲进喉咙,只觉得嘶哑疼痛,隐约看见有人进来,才终于撑不住晕了过去。 陈氏不蠢,这时候已察觉到自家是遭人算计了。 村里人怎么都不会下这样的毒手,思来想去,也就只有贺家。 陈氏气得整个人都在颤抖,同时也感觉到深深的无力。她想给女儿报仇,甚至已经找到被贺家两位少爷残害过的女子。只要上了公堂,贺家一定吃不了兜着走。却没想到贺家如此警觉,竟撤销了诉状。她正琢磨着,既已得罪了贺家,是否干脆索性报官,那贺家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动手脚。 但这样一来,女儿的名声就彻底臭大街了,其他两个女儿也会被人瞧不起。 正犹豫不决,哪成想,贺家动作竟如此之快,出手更是如此阴狠毒辣。 这次虽侥幸活命,却损失惨重。若有下次,该如何逃脱? 越想越恨,越想越惊惧。 王小柱大声的哭,王春水和王春娇也抱头痛哭,王春花只是不停的流泪,王大柱王二柱王三柱都伤得不轻,个个神情悲愤无助,一家子人都凄凄惨惨,看得人不由唏嘘。 咔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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