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好意,民妇心领。”周氏不卑不亢道:“但无功不受禄,这两条土狗,公子还是带回去吧。” 齐纠长眉一挑,笑道:“这狗可不是我买的,我只是受人所托,自然要忠人之事。夫人若是不收,怎么处置都行。或者等他下次来的时候,自己还给他。” “敢问公子,可否告知昨日那位将军尊姓?” 周氏试探的问道。 齐纠若有似无的笑了笑,“这个嘛,等他下次来,夫人当面询问不是更好?” 周氏无言以对。 “好了,我的任务已经完成,告辞了。” 齐纠再次看了季菀一眼,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转身走了,在村口上了一辆马车。 周氏家这两日接连来了不少贵人,住的近的早过来看了,等齐纠走后,一个个便忍不住凑过来。 “大妹子,刚才那人是谁啊?你家亲戚吗?” 周氏的出身村里人都不知道,只知道她以前应是富贵小姐,后来落魄,才来到义村的。如今看见一个华服少年特意送来两条狗,都以为那少年是她娘家亲戚。 “他是来接你们娘几个回去吗?” “我看倒像是来巴结的,要不然为什么以前一声不吭,现在八成是知道你家好了,想贪你家金银呢。” “这些有钱的公子哥,也太小气,来一趟就送两条狗。” 女人们说话难听,周氏微微蹙眉,道:“他不是我家亲戚,我也不认识他。但看他的穿着做派,必是非富即贵。大家不要乱猜,小心祸从口出。” 苗氏也道:“就是就是,那些个有钱人,咱可得罪不起。好了,都散了吧,回去做手套,多挣点钱过年才最实在。” 妇人们打听不出消息,慢慢的也都散了。 苗氏走过来,低声问:“玉琼,刚才那少年真的只是来送狗的?” “嗯,说是受昨天那位将军所托。” “那就好。” 苗氏松了口气,就担心她家天降横财被人给盯上。 “那位将军想得周到,还托人给你送两条狗来,栓在院子里,也安全些。”她拍拍周氏的手,笑道:“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你也进去吧,外面冷。” 她走后,季菀便将两条狗栓在篱笆围栏旁,正好昨晚炖了骨头汤,骨头还没扔,正好可以给狗吃。 “娘,咱们给这两条狗取个名字吧。” 周氏道:“嗯,正好一黑一白,就叫小黑小白吧。” “行。” “娘。” 季珩很喜欢两条土狗,蹲在旁边看狗啃骨头,季容担心狗咬人,就在旁边陪着。季菀扶着母亲进了屋,小声道:“我突然想起一件事,那次咱们去登县击鼓鸣冤,县令大人明显偏帮咱们。您说,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蹊跷?” 周氏心中一动,“你是说…” 季菀早就看出来了,昨天那个黑袍少年将军有意照拂他们家,八成是因为母亲的身世。而那天在登县,他送自己和妹妹到德济堂后,就消失了。之前她就怀疑那天的事太过顺利,再联想到这两日发生的事,季菀不得不怀疑,那少年提前给县令打了招呼,否则为什么连季云一个小孩子,都被判了刑? 周氏默了默,有些恍惚道:“下次北地的将士来取手套的时候,问问吧,咱们不能白白欠了别人人情。” “嗯。” 季菀知道母亲大约由此想起了娘家,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又去了厨房做火腿肠。 之前卖葱油饼,每天净利润一百多文,今天的五十个煎饼果子,除掉成本,净利润是葱油饼的两倍,甚至已经有人在问火腿肠可否单卖。 这才是季菀卖煎饼果子的目的。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