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几张壁画。金乌先祖飞去上界穿行而过的图中,漩涡状的黑团外沿隐约能看出是一块方形的黑色石板状物体,只不过中心同白色雾状交缠旋转,便容易忽略它原本的形状。 看来通道就在此物中。 老祖凝目思量,现下唯一要解决的,就是如何打开通道。 *** 天族上界。 林中荒野,一碧色身影疾速穿梭,晃影般掠过,眨眼闪至石牌前,正是楠艾。 石牌下的门无形无色如水,她抬手触在表面,水门以她手掌为中心,荡起涟漪。默念间,神力从她掌心涌出,发散状沿着涟漪延伸整道水门。 少刻,她手掌陷入水门内,直至整个身子穿透而过,须臾涟漪消散,平静如镜。 穿过水门后,面前却是与方才的林野截然不同的景象。只见正前方有个山洞,洞口布满藤蔓,已然荒废许久。 楠艾左观右探,两眼跟做贼似地警惕,确定无人跟着,蹑手蹑脚步入洞中。 小时候母亲曾带她来过这里,洞内是除了天执玉盘,唯一能连通下界的地方。 天执玉盘共有两个,分别在她父母手中。玉盘乃执行天道的工具,也是连通下界的工具,可打开空间,自由穿越。 当初她去天界历练时,便是母亲用玉盘开启的两界空间。玉盘她铁定偷不到,只得来此处偷溜下界。 待行至杂草丛生的洞中,洞壁枝叶盘复,数不尽的藤条蜿蜒连绵。只见洞顶悬横着一面玉白色的薄石板,这就是打开通道的石门。 楠艾欣喜,忙上前,立于石门正下方,两手合十,正要施法。 “青儿。”清润声突然响起。 犹如惊弓之鸟的楠艾吓得一哆嗦,忙转身,见来人,稍微松了口气,拍拍胸口,庆幸不是爹爹! 宓翌早已瞧出她这小心思,朝她走去:“莫要以为不是爹爹就能放任你私自离开。” 楠艾小嘴一嘟,两眼瞬间泪汪汪,楚楚可怜的模样:“哥哥......” 密翌抿唇笑了笑:“就算真哭也没用,收了这委屈的样子吧。” 楠艾见他无动于衷,一眨眼收了泪,立刻换上副严肃的表情:“如果哥哥执意要阻止我,就别怪我同你闹翻脸!” 密翌仍是淡淡地笑:“父亲说你翅膀硬了,会威胁他,想来说的不假,你如今还会威胁哥哥了?” 楠艾咬唇,默了一下,嘟囔道:“是哥哥不疼我了,明知我十分想过去,想见他,却非要阻拦我,见我每日伤心醉酒才宽慰吗?” 宓翌心下一叹,抬手将落在她发上的枯叶拈起,枯叶入指,瞬间散粉。 见她别过视线,佯佯不理睬,他无奈提醒:“即便我不阻止你,你也没办法打开通道。需另一道石门与你相呼应,两扇门同时打开,通道才会形成,否则你在这儿待个万把年,也徒劳无用。” 楠艾知道这事,抬眼看着他,目色坚定:“老祖也在寻我,所以他一定找得到另一扇石门。我日夜在此守着,总能等到那一天!怎会徒劳无用?” 对那人如此笃信,语气毅然坚决,委实令他不是滋味。他实想直接将她拽离这里,却又怕她厌他恨他。 “真的不愿同哥哥成婚吗?”宓翌第一次问出这个问题,敛了笑,神色认真。 楠艾愣了愣,方才好似在他眼中看到些异色可一瞬掠过,消散无影。 看错了吧?她想,哥哥许是将责任看得过重才问出这问题。 楠艾委婉道:“我已有夫君,同他许诺此生不离不弃,我不可背叛他。” 字字句句顿时犹如千百根针,刺着他心头。宓翌未再开口,只是静睇她,她眼神不闪躲,很清澈。她从来都没有兄妹以外的想法,纯粹当作兄长一般对待他。 恰时,一阵晃动由白玉石门中心荡开,随之而来的是类似呼啸的风声。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