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然后,他走得干脆。” “您跟他说过什么?” 梁启国表情坦然,“我只是跟他说了一个父亲的请求。” 梁潇不信,“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我不信。”梁潇坚定摇头,“我不信。”战川认定的事,不是谁三言两语就会放弃,他字典里没有“放弃”这两个字,所以她不信。 “不信你可以自己去找。” 一直站在旁边的护士阻止,“梁医生现在还不能出去吹风。” “让她去!”梁启国声量抬高,小护士被吓得禁了声。 梁潇真的转身就走。 “站住!”梁启国吼了声。梁潇回头,“爸,我不想恨您。” 梁启国看着这个唯一的女儿,“恨”字像刀子扎进他心里,他已经管不了对还是错,只求她平安。他伸手拿了羽绒袄,厚围巾,大帽子,一样一样穿在梁潇身上,像小时候一样。小时候,她妈妈走得早,他就是这样给她穿衣服,怕她冷,怕她感冒,怕外面的孩子欺负她没妈,怕的事情太多。 最后替她系围巾的手有些抖,“找不到人,就回家。” 梁潇一分也没迟疑,眨眼已经出去,梁启国突然觉得,已经失去了这个女儿。 梁潇直接坐车去战川家,没有人,房子不大却突然间变得空荡荡的。茶几上蒙了灰,厨房水槽里的盘子还是那天留下的。他没有回来过,梁潇手里的钥匙无力落在地板上,闷响的一声像是砸在她心上。她不相信,亲眼看了还是不能相信,战川不会走,他不会。 陈家的院子上次来只是有萧条的迹象,这回来已经是一片衰败。 陈博林坐在轮椅上,笔挺的身材也变成佝偻,他和俞华的官司已经进入白热化,没有战川的帮助,撑不了多久就要输了。 “潇潇,现在也只有你还记得来看看陈叔了。”陈博林的声音沧桑感慨。 梁潇没时间拐弯抹角,“战川来过吗?” 陈博林苦笑,“大概这就是我的报应吧。因果循环,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战川来过吗?”梁潇又问了一句,压着情绪。 陈博林看她,“出什么事了?” “求你回答我的问题,战川来过吗?”梁潇已经快撑到极限。 “没有。” 梁潇胸口像塞了团干稻草几乎要透不过气,她身体还很虚弱,拼命呼吸不能晕倒也不能停下,还有哪里可以找,还有谁可能知道他的行踪? 站在拘留所大门口的时候,梁潇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她竟然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武胜身上,她一定是疯了。 拘留所受理中心的几步台阶,她像爬了一整座山,腿沉得似灌了铅。小腹隐隐的疼痛唤醒她刻在记忆里的恐惧,破败的木屋,无边的黑暗,狰狞的男人。她腿一软扶住墙壁缓缓蜷起身子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