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从心底深处蔓延到冰冷的眼瞳里。 她心里盛开着一座玫瑰园,但在现实中,她只是一株杂草。 凭什么出身可以决定一切,而不是后天的努力?我只是想要一个公平,仅此而已! 这样想着,吴彩衣把那些示警的话一个字一个字地删掉。 最终,她什么都没说。 秦青觉得背后很冷,回头一看,却见吴彩衣正在摇晃一个盛着淡蓝液体的圆底烧瓶。 “奇怪,是冷气开得太足了吗?” 秦青呢喃一句,这才继续看别人调香。 就在这时,智脑滴滴滴地响了,是护士长打来的电话。对方让秦青马上过去一趟,云军长要注射一种新药,需要先做皮试,看看有没有过敏反应。 “我现在有点忙,你们自己做皮试就好了,为什么非得我在场?”秦青觉得很奇怪。 “您不需要亲自验一验药品成分吗?上次的营养液您验了很多次,我们还以为您对这个很在意。” 这只是护士长随便找的理由罢了。真正的原因说出来有些骇人。 做皮试的时间太长,超过了十五分钟,没有人敢在云军长的病房里待那么久。 秦青立刻放下手头的工作,匆匆说道:“你们等着,我马上到。” 护士长很明显地松了一口气。 云易行慢慢翻看着新药品的说明书,装作不经意地问:“秦青不会受到那些光线的影响?” “是的。”护士长点点头。 “为什么?” “我们也不知道。” “你们没问楚南溟?” “不敢问啊!这可是楚教授的研究机密。” “除了秦青,没人能在病房里待满十五分钟?”云易行皱眉。 护士长摇头:“刚开始能待十几分钟,后来缩短到五分钟,再后来三分钟都够呛!我有一个同事,昨晚刚进去,才走了两步就晕倒了,拉去急救,最后死在了手术台上。医生说是心脏病发作,猝死的!” 护士长脸色发白,浑身颤抖,怕得要命。 云易行知道昨天晚上发生的事。 那个猝死的护士早已被她买通,昨晚准备给云惊寒下毒。结果护士刚推开门走进病房,人就死了,整个过程极为快速,非常诡异。 收到消息之后,云易行整晚都没睡着,无论做什么都有种恐惧如影随形的感觉。 她总觉得护士的死不是意外。那台机器仿佛能感知到人类散发出来的杀意。它在选择性地杀人!之前它就想杀了自己,后来又杀死了试图下毒的护士! 不,不是机器在杀人,是云惊寒通过那台机器在杀人! “那台机器很危险!你们为什么不拆掉?”云易行质问道。 “楚教授不点头,谁敢拆?”护士长只用一句话就堵住了云易行的嘴。 云易行脸色铁青地坐了半晌,装出难过的样子,叹息道:“那我以后想去见见我哥都不行了?” “倒也不是。秦先生来的时候你可以去看云军长,不会有事的。”护士长连忙安慰。 “只能这样了。”云易行眸光闪烁,无奈一笑,站起身说道:“新药的说明书我看完了,我觉得没问题,你们给我哥哥用上吧。只要能让他早点醒过来,任何治疗方法我都愿意尝试。” “那您在知情书上签个字吧。”护士长安慰道:“云军长一定能醒过来。那台机器的射线对人的大脑有非常强烈的刺激作用,效果很显著。您也进去感受过,您应该了解。”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