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非是告诉对方:我乃狻猊之身妖族少主,现遭人暗害,只要你愿出力相助,待我恢复真身,必大加赞赏。 “出钱的是老板,伽野可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人。”幕后黑手吩咐侍从,“你到晚上借着查房的名义去看,要是单人间里住了两个人,一人睡床上一人睡地板,你即刻禀告给我。” 金丹修士被尊称一句“真人”,怎可轻易睡地板?除非那人拿了伽野的报酬,替他效力! “客人?”侍从手里握着幕后黑手给的防护法宝,再度出声试探,“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紧闭的房门“砰!”地打开,门扉狠狠撞上墙壁,木屑飞溅。 涌起的气流险些把侍从吹飞,彰显主人满溢的不耐。 “良辰美景,坏我好事。” 不满的女声从室内传来:“如此没有眼色的待客之道,我倒是头回领教。” 有防护法宝在身,侍从依然被含怒一击搅得胸口闷血,险些瘫软在地。 他往室内一看,月色晃花了他的眼睛。 俯身撑在床榻上的少女眼含嗔怒回头望来,黑发倾泄落在凌乱的锦被上,蜿蜿蜒蜒。 被她压在身下的人看不清模样,只露出一截线条利落的小臂,皮肤上残留几道抓痕。 “看什么?”少女尾音上扬,“是好奇我的隐私,还是想加入进来,陪我度过一个更加美好的夜晚?” 她言语暧昧,侍从却无法忽视空气中越来越冰冷的杀意。 “对,这是个单人间。”少女恍然大悟,她勾着一缕长发缠绕在指尖,“我正是听说只有一张床,才特意选了票,想趁机行个好事……” “怎么,这也算逃票?”她笑吟吟道,“好啊,你进来,我现在补给你。” 侍从疯狂摇头,连连后退,冷汗打湿后背:“是我打扰了,您继续!” “别急着走。”少女像是懒得再和侍从计较,好似还是身下人更吸引她的注意,她回过头,专注地剥开锦被:“提两桶热水过来,放门口就行——当然,你若执意要进屋,我是不介意的。” 侍从有所明悟:再看下去,他今晚真的走不了了。 他从地上爬起来,连滚带爬地合上门,匆匆逃命。 脚步声越来越远,令梨侧耳听了听,松开压在锦被上的力道。 “人走了。”她若有所思,“少主,给你下药那人心思还挺恶毒,半夜查房这么损的阴招都使得出来。” 吓死她了,令梨生怕是来抓逃票的,一张船票可顶她三日饭钱,能省则省。 “少主?伽野?”令梨发现伽野没回应她,奇怪地低头看去。 少年暗色的皮肤上,不起眼的红晕越来越深,蜜色的猫瞳几乎能滴出水来。 “你怎么了?”令梨迟疑,“发热期卷入重来?这回我身上可没有木天蓼。” “你能不能……”伽野抬手挡了下眼睛,声音含糊,“先从我身上下去?” 令梨寻思猫科的领地意识还挺强,她既然改口把床让给伽野,反悔占人家地盘不好,便点点头,从伽野身上翻下去。 “他还挺敬业,真把热水送来了。”令梨听到门口的动静,本着不要浪费的原则,把两桶水搬进房里。 “你今天出了好多汗,要洗个澡吗?”令梨问床榻上披着锦被的少年,“趁水没冷。”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