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想了想,道:“我也很久没见过奶娘了,兰书肯定想回去看看奶娘,我就同她一起去吧。” “这可怎么好,你毕竟是太后。”承恩公夫人有些不赞同道。 兰书也说万万不敢,自己回去一趟看看就成。 可太后却是浑不在意道:“我就算是太后,小时候也是吃奶娘的奶长大的,应该去这一趟。” 见太后坚持,承恩公夫人也不好阻止。 为了不引人瞩目,太后特意悄悄从正院后角门就随着兰书往后面去了。 兰书家就在承恩公府后门边上,中间隔了一条巷子,安全倒是不用担忧。 去了兰书家,除了兰书卧病在床的老父,就只有潘妈妈在。兰书爹在屋里躺着,潘妈妈见女儿回来了,顾不得心中的激动,就忙把她引到东厢里去了。 简单说了两句,潘妈妈匆匆离去。 等再回来的时候,却是带了个大夫回来。 而趁着这空档期间,兰书去将太后接了进来。 这一切都是潘妈妈提前和兰书串通好了的,不过兰书并没有告诉她实情,只说她自己身子有些不爽,想找个大夫来看看。潘妈妈人老成精,身子不爽为何不在宫里看,反倒要跑出宫来,就逼问女儿,兰书不得不说出她与宫中的一个侍卫有了私情的事。 这可将潘妈妈给吓的,又是心疼又是埋怨女儿给家里招祸。可骂归骂说归说,还是要替女儿遮掩,这不就安排了这一出。而兰书则私下里来了个狸猫换太子。 潘妈妈将大夫引进屋,进来之前还特意轻咳了两声。 进了屋,越过一扇屏风,千工床幔帐低垂。 “大夫,我儿媳最近身子不爽快,您给看看。” 大夫来到这种地方,也知道这户人家非同一般。又见这样一副情形,心知内里大概有什么隐情,不过他也聪明地佯装不知,只等诊了病后拿了银子就走。 心中却是暗暗后悔,若早知道是这样,他才不会为了贪银子走这么一遭,这大宅门里阴私甚多,牵扯进去了,对他们这些平头老百姓来说,就是一个家破人亡的下场。 当然这种心思只是隐于其中,面上却是走上前,在潘妈妈的指引下,将手搁在从帘帐里伸出的一只上面覆着帕子的女人手腕上。 大夫微阖着目把脉,屋中静得落针可闻。 帐子里的两人提心吊胆,帐子外的潘妈妈也是内心焦灼。 半晌,大夫才收回手,沉吟一下道:“贵儿媳的身子康健,并未有什么不妥,唯独就是似有滑脉之像。” 潘妈妈顿时心中一沉,帐子里也传来一阵动静,大夫仿若不察继续道:“不过也只是疑似,毕竟这妇人有孕日子太短不易看出,只有等两三个月后,脉象明显才能确诊。” “也就是说也可能是没怀上?” 大夫既未点头,也未摇头,只是说了些模棱两可的话,说只有等些日子再诊才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