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段话与其说是在对祁煊说,不如说是在对百姓们解释。可作为一品大员,也是有其尊严的,怎么会跟一群愚民解释,所以才会借着对祁煊诉衷肠,实则是为解释之举。 听到这一番话,一众百姓俱是面面相觑,而那些学子们也同样是这样的表现。 而祁煊,面露震惊吃惊惭愧等种种颜色,良久才面露怅然之色:“陛下苦心,荣寿愧不敢当。” 见此,这官员忙一把扶着他的手肘,引着他往门里行去。 “还是别耽误了,陛下一直念叨着您,您还是快进宫吧。”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自然是闹不下去了,人群一哄而散,而那些禁卫军将士也不禁松了一口气。 祁煊被几个官员迎走了,但秦明月和昀哥儿还在车里。德全扬了扬手,车队继续前行,穿过正阳门进入内城,往安郡王府的方向去了。 * 祁煊一路无挡无阻地到了乾清宫,惠帝果然正躺在龙榻上。 他面色灰白,紧闭双目,眉心深蹙,像是有什么解不开的结。 一见他到了,洪英就哭了起来,“陛下头疼病刚好没几日,今儿又犯了。郡王爷,您快劝劝陛下,让陛下别跟自己较真,什么事儿都没有龙体重要……” 祁煊几个大步上前,扑通一下跪在龙床前。 “皇伯父,都是荣寿不好,都是荣寿气着您了。荣寿也是一时被气昏了头,心里憋屈得慌,才会任性妄为,没有及时制止那些百姓……” 榻上,惠帝终于有了反应,他举起手来,拍了拍他:“哭什么呢,啥孩子,是朕的错,朕愧对你……” 说着,他似乎情绪激动了起来,边咳边道:“朕这个皇帝做得窝囊,你帮朕办事,朕却护不住你……”一旁的洪英赶忙凑了上来,将惠帝扶坐起来,为他顺气,又端了水与他喝。 “皇伯父,您别这么说,都是荣寿不好……” 喝了几口水,惠帝才平息过来。 他面容慈爱地拍了拍祁煊的头,声音飘忽中充满了疲惫:“这京城是个是非之地,你天性纯稚,不懂遮掩……尤其如今又是这样一副状况,所以朕让你回辽东。有你父王在,怎么也能庇护你……其实朕一直不舍你回辽东,可孩子长大了,终有展翅高飞一天……” “皇伯父……” * 秦明月刚把昀哥儿哄睡,祁煊回来了。 回来后,他也没和秦明月说话,而是先去洗漱更衣,等收拾干净后,才来到榻前。 两人去了临着窗的罗汉床上坐下,香巧端上茶,就让她们都退下了。 秦明月这才问道:“进宫可还顺利?” 祁煊灌了一口茶,有些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有什么不顺利的,之前在正阳门那里就将戏演完了,进宫不过是走趟过场罢了。” “那咱们什么时候去辽东?” “过些日子吧,刚回来哪有撵着人走的。你大哥二哥那边,忠毅伯府那边都得去一趟,难道你不想你大哥二哥,还有你那从没见过面的小侄女?” 自然是想的,所以第二天一大早,秦明月和祁煊就带着昀哥儿往秦府去了。 秦府那边早就得到了消息,所以今儿秦凤楼特意请了假,在家中候着。 两年多未见,心情自然是激动的。 不光是秦凤楼,连秦明月都有一种热泪盈眶的感觉。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