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 一看见他,秦明月就松了口气,摆摆手让香巧下去,才问道:“事可成了?” 祁煊点点头,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见他额上满是热汗,秦明月把手里的巾子给他,又去了门边道:“去让人买两碗凉碗子回来。” 外面立即有人应是。 这凉碗子是广州当地的一种吃食,就是把冰刨碎了,上面搁些切碎的时鲜果子,在果子上淋一层炼乳或者甜蜜汁,吃起来酸甜可口,又消暑,又解渴。 让秦明月来看,就像现代那会儿的刨冰,不过她可不管这些,好吃就行,最重要的是能解热。 祁煊本就是个怕暑之人,刚好秦明月也没比他好到哪儿去。自打两人到了广州,当地小吃没有一样能入两人的眼,也就这凉碗子每日都得吃上一两碗。 凉碗子很快就买回来了,放在晶莹剔透的琉璃碗里,琉璃碗四周还带着美丽的花边儿。凉丝丝的,往上冒着白烟,衬得那上面的果子也格外惹人怜爱。碗边上摆着把长柄银勺,秦明月看着都舍不得吃。 倒是祁煊,接过来就狼吞虎咽地吞了几口,直叫爽快。 吃着凉碗子,祁煊将事情说了一遍。 听完后,秦明月面色沉凝。 “爷得庆幸听了你说的,特意绕过来看了一看,不然指不定去了后当个睁眼瞎,还自以为是威风凛凛。怪不得人总是说,任你清官似水,难逃吏滑如油。让爷来看,那莫大海也有些冤,估计也是实在没办法了,才会拼着官不要了,也要离开这地方。” “爷怎么就确定他一定是冤枉的?” 祁煊瞥了她一眼,“他这个水师提督的位置才坐了多久?两年的时间不到,弄不出来这么一大烂摊子。不过他也脱不了干系,肯定是眼见撇不清就和这些人坑壑一气,如今碰到机会就赶紧脱身了。”说着,他将银勺□□碗里捣了捣,嗤笑一声:“这些做官的就是这样,图名又图利,就是不知道为朝廷做些事,真是可恨!” “那爷打算怎么办?真就把这生意做上了?” 祁煊一笑:“做,怎么不做!爷倒要亲自看看,这里面到底能烂成什么样!不知道其中的情况,爷到时候怎么收拾他们!” “那福州那边——” 听到这话,祁煊拢起眉,这也是件迫切要解决的事。 就算路上再怎么耽误,也不能几个月都不到任。再说了,濠镜那边的事还待解决。 秦明月抿了下嘴角,“要不,你去福建,我留在这儿。” “你留在这儿作甚?” “帮你做生意,难道你手边还有其他可用之人?”见祁煊想说什么,她打断道:“别说裴叔,裴叔得去帮你,光你一个人可不成。” “那也不行。” “难道你小看我,觉得我干不了这些?”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