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有出息,到了他如今这个地位,过犹则不及。哪怕儿子万般无用,光这爵位也够他安享富贵了。平时荒唐也就荒唐吧,只要他不惹上什么大事,怎么也能保住他。 可谁曾想孙珩竟干出这种事来! 如今圣上和百官僵持,稍微明点眼色的,都不敢搀和进去。没见那些平常最喜欢装和蔼显示慈悲心肠的夫人们都忘了开设粥棚,救济灾民的事吗?不是人家忘了,是这会儿不宜出头。 谁出头谁就得罪人,一边是当今天下最大的人,且惠帝那人还是个小心眼的,一边是众多官员,其背后势力盘根错节。 谁敢去得罪?那是老寿星上吊,找死。 这会儿广和园跳出来,无疑是在火中取栗。而孙珩此举,无疑在说他就是背后之人,孙珩都被牵扯进去了,南宁公还能跑掉吗?顺道还带上了孙珩两个姐姐姐夫家。 孙珩被打得抱头鼠窜,哭爹喊娘的。 换成以往,南宁公夫人怎么也要出来说话。可这次她不能开口了,儿子这是在给自家招祸。 这祸可大可小,往大点儿说,以后南宁公府在朝中受众人排挤,说不定还有那嫉恨之人,暗中下黑手,日后南宁公府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往小里说,黑锅可以扔给惠帝背,但是可能吗?就是惠帝背了这黑锅,还得有个泄恨的地方啊。 所以,这次南宁公府有些堪忧了。 南宁公夫人本就是妇道人家,年纪又大了,越想越心中惶惶,忍不住流下老泪。 一看娘哭了,孙珩这小子也不装了。 当即一通呵斥驱赶,让下人都退了去,才开口道:“娘,你别哭,没事儿的,这事儿牵扯不了咱家。” “你小子就给我信口雌黄就是。”南宁公在一旁吹胡子瞪眼睛。 孙珩揉了揉脊梁,方才被他爹打了一记老拳,吃疼得厉害。 “真没事,这事儿有人扛,您待会儿就知道了。” * 而就在南宁公收到消息的同时,惠帝也收到了这一消息。 收到消息的他,笑啊,连连抚掌赞道:“南宁公真乃我朝之栋梁,我大昌之福将。” 还差一句深得我心,这话没有说出来。 与南宁公所想一致,惠帝以为这是南宁公知晓自己的为难,所以主动出来扛锅了。当老子的不适合跳出来,刚好家中有一孽子,打小玩世不恭,是个跳脱纨绔的,正适合出来做出这种无稽之事。 到时候将事推到儿子不懂事,迷恋上一戏子,为博那戏子一笑,才惹出这种是非来。 真是皆大欢喜! 惠帝心中喜悦,连御膳都多用了两口,正打算歇息片刻,命人将几位阁老找来,说说这事。到时候他怎么说呢?自是小题大做,说一个戏子都知道先天下之忧而忧,你们这群当官的都是尸位素餐,赶紧将府里的银子都给朕搬出来,朕好拿去花用。 是时用什么样的语气,什么样的说辞,惠帝都想好了。可谁曾想,别人都是巴不得甩锅,倒是有一人主动前来背锅。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