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走过了一条街,她突然停下脚步,面色犹豫了一下,方才启口道:“之前在苏州,上元节那日,我……” “你说那天的事儿?富贵是我的人。”顿了下,他似有抱怨道:“不是爷说你狼心狗肺,你这丫头真是个捂不热的!爷事事为你着想,你倒好,翻脸不认人,爷好不容易找到你了,你还冲爷使脾气。”显然这厮还记着当初两人在京城重见那日的事。 “我——”我了半天,才憋出来个心虚的‘没有’。 其实想想可不是,人家费心费力地派人保护她,她反倒觉得人居心叵测。可关键是那会儿她并不知道那日是他派的人,且他之前确实‘居心叵测’。 秦明月突然有一种世界被颠覆的感觉,似乎一夕之间,什么都变了。 见秦明月的样子,祁渲还有什么不懂的呢? “你该不会是不知道那日是爷派去的人吧?” 秦明月老实地点点头。 “富贵那小王八蛋,是不是没告诉你那句话?” 远在苏州的富贵,正受命往总督府而去,半路突然莫名其妙打了个喷嚏。他抬头看了看头顶上的大太阳,揉了揉鼻子,难道说他伤寒了? “说了,可是我——” “你以为人是莫子贤派去的?” 祁渲笑得十分灿烂,合则他好不容易打算弄场情趣,却被人张冠李戴了? 见祁煊的样子,秦明月莫名觉得有些害怕,但还是点了点头。 祁煊一甩头嗤道:“你真是高看莫子贤了,他可没那种脑袋!” 好吧,这家伙损人都损得别出心裁。 秦明月顿了一下,“谢谢你。” “谢什么,爷愿意。换成别人,倒贴爷都不愿意。”他看着她头顶上的发旋,恨不得拿手指头去戳一戳,好让她抬起头来看自己。 秦明月垂了垂眼,又问:“那你能告诉我,到底是谁想害我吗?” “你想知道?” 她点点头,因为对方的口气,莫名有些不安。 “想听真话,还是想听假话?” 秦明月抿了下嘴角,“你说呢?” 祁煊笑了下,摸了摸鼻子。 “假话就是没人想害你,是拍花子的想掳了你去卖掉换银子花。像你这种水灵灵的小姑娘,可是能换不少银子的。”调笑的口吻,气人的说法,突然话音为之一变:“至于真话嘛——”他顿了下,“贺斐家里那婆娘因妒生恨,而有人也不想让你活了,所以——” 他顿了一下,换了话音儿:“所以我觉得你还是跟了爷吧,有爷护着,也没人敢招你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