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铭晟起了兴味,看了他一眼,“那是二皇子殿下?” 祁煊突然失去了卖关子的兴趣,往椅子里一靠,坐没坐相道:“这题太简单,不是甲就是乙,万变不离其宗,不过我这次来还真不是为了这两个人。” “哦?”此话又勾起了王铭晟的兴味。 “我想找你要一个人。”祁煊目光灼灼地看着对方。 * 祁煊走后,书房陷入沉寂。 王铭晟有些复杂地看着眼前那少年,明明有许多话想说,却是无从说起,最终只化为轻轻一叹。 听到这声叹息,秦海生有些站不住了,“既然已无事,那小的下去了。” 就在转身欲走之际,王铭晟突然问道:“为什么不走?”明明可以走的。 秦海生怔忪一下,抬眼笑了一笑,“大人不是曾经说过?求人不如求己,靠山靠天不如靠自身。当初小的和大人做交易,大人护着我和家人周全,我唱戏与你听,这戏还没唱完,小的怎能说走就走?且——” 说着,他顿了一下,又道:“且这人小的并不认识,与其相比,我还是信任大人一些。” 说完,秦海生就退了出去,而王铭晟却是怔忪在当场良久。 * 第一批《白蛇传》正式售卖告罄,让毛文昌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做洛阳纸贵的红火。 看到其中的无限商机,他宛如打了鸡血一般,扩大了精装版的印量,并正式由苏州城推广到其他州府。 而与此同时,《白蛇后传》也终于结束了。 临近年关,人们都忙碌非常,因为秦明月之前忙着演戏,又忙着《白蛇传》白话小说上市一事,几乎没有什么空闲和莫云泊见面。好不容易闲了下来,哪知莫云泊却是道要回京了。 其实想想也是,莫云泊本就是游历在外,过年自然是要回家去的。 秦明月不禁觉得有些依依不舍,到底也不是个矫情的性子,再加上莫云泊说这趟回去就向父母禀明他和自己的事,还是这件事更为重要,她也不好出言挽留。 于是在腊月初五这一日,莫云泊和祁煊踏上了归途。 秦明月并没有送他们,一来她本就不喜这种离别的场面,二来也是太忙,几种原因结合下来,她只是提前一日见了莫云泊一面,当日却并没有出现。 船已经开了,码头上的人渐渐变成芝麻点大小,莫云泊才终于失望地收回眼神。 祁煊撩了他一眼,“怎么,还依依不舍?” 莫云泊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若是换着以前,祁煊大抵又会毒舌几句,可今日也不知怎么,竟没有就着这事追着不放。 船终于驶离了苏州城,两人进了船舱里坐下。 这次与来的时候不同,是坐官船回去的,打得是贺家的旗号。整艘船除了舵手和随船的下人,也就坐了莫云泊主仆二人和祁煊,可谓是宽敞至极。 屋中的桌上放着一个锦盒,浅棕色的,上面用红色的锦带绑了一个很漂亮的结。若是有和秦明月一个地方来的人,就能轻易地发现,这种绑法是现代人用来打包礼品盒惯用的手法。 祁煊在椅子上坐了下来,看了看这锦盒,道:“那秦明月送你什么了?也不打开来看看?”这锦盒是莫云泊上船之前,秦明月命人送来的,M.HzGjJX.Com